等易中海到了门口的时候，姜玉柱和他他弟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姜玉柱弟弟叫姜玉军，今年才九岁，黎明前夕生人，是姜家遗腹子，而他母亲在生下他之后也离世了，他爹是为了支前牺牲的，不算烈士，但是肯定光荣，要说根正苗红，十个何雨柱绑一起也不如姜玉柱。他们兄弟俩来京的原因就是自从他俩成了孤儿，他的两个叔叔就疯狂霸占家产，逼着姜玉柱小小年纪就去石门的饭店里学徒养活兄弟两个。

“小姜，我们院有个叫何雨柱的你知道吧。”

“知道，我也来了大半个月了，对何兄弟还是了解的，对川菜比较有研究，鲁菜也不错。”话是这么说，但是姜玉柱对何雨柱那叫一个不服气啊，他怎么来的厂里自己一清二楚，那是周利民和何雨柱挑剩下的岗位，才轮到他，凭啥啊，我水平差哪了。

“你们两个是真的挺像的，就姓不一样，但也是一个江一个河，还都是厨师。还都是邻居，后面还有我一个干儿子，也是干这一行的，你们以后也好交流交流，相互学习。”

“一定，一定。”

“哎，对了，小姜，听杨厂长说你手艺很好，怎么来咱们厂里了，外面的饭店多好啊！”

“别问了，一大爷，得罪人了。”姜玉柱也是打蛇随棍上，杨厂长介绍完易中海之后，他立刻就选择了这个最合适的称呼。他不去干饭店也不是因为得罪人了，而是手脚不干净。原来他在饭店学厨，目的就是为了养活自己兄弟两个，所以吃的都是直接在后厨带。但是55年他所在的饭店公私合营了，他也结束了长达七年半的学徒生涯，成了正式工，有工资，而且因为水平不错，工资还不低。

但是，在后厨带饭习惯了，依然天天打包饭盒。他学徒，学的就是手艺，别的东西他学的可不多，当初他就是因为学会了一句话，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才跑去学厨的，原饭店老板也是为了可怜他，也是为了白嫖，对他往自己家带饭的行为睁一眼闭一眼。可问题是，现在这里是公家的买卖，原来东家不说话，谁也管不着，但是现在不行了，公私合营了，有人管着了，再也不是经理的一言堂了。所以有嫉妒他的人，直接把这事捅到指导监督员，也就是所谓的公方经理那里去了。

人家指导监督员也没办法，这事可大可小，为啥呢，这个饭店是国家的，你这就属于利用工作之便，贪墨国家资产，往小了说，不就是拿点剩饭吗，多大点事。但是有人举报了，不处理又不好，正好碰上红星厂后勤李主任在圈子里散布信息，要给红星厂招一个有实力，但没有原则的炊事员。正经有实力的厨师谁去厂子里啊，累不说，上限还低，还没有进步空间。正是因为招不到人，李主任才把消息放到了“朋友圈”里，这个知道监督员，一看这不就是机会吗，果断把姜玉柱给送了过来，双赢。

现在李主任和杨厂长可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张马两位副厂长被调走，就是李主任背后的关系，现在李主任级别不够，根本不可能和杨厂长斗，就算是级别够了，现在厂里最大的敌人就是当年林书记和顾经理留下的元老派，相比这些人，杨厂长，李主任都是外人，在把这些人斗出去之前，他们就是战友。就和钢机二厂张厂长，马书记一样，一山不容二虎，两个人也有竞争，但是在努力发展，争取干掉红星厂这个目标上，两个人是一致的，有这一个共同的目标，两个人就能通力合作。至于目标完成之后，再说完成之后的话。

但是来了之后，厂里说的话可就更加让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我没错，有错的是原来饭店的同事，你没看正经的国营大厂都允许炊事员带剩饭剩菜吗？虽然说只能是厂里的招待的剩饭，但是那也是让带了不是。

“这是手艺好，断了别人的路了吧，现在好多人都这样，咱们厂虽然定级上限不高，但是咱们厂补贴好，一点都不比外头饭店过得差，不倒班的时候，出去给别人做个大席，也是个额外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