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李殊觉得全身被卡车碾过似的疼痛，扯开被子一看，身子上全身红、青、紫的痕迹。脚上的锁链也全都卸下来了。李殊冷笑想：那死变态是以为跟他上了床她就会歇了逃跑的心思吗？

她起身穿好亵衣，丫鬟们蜂拥而至，替她梳洗打扮。午饭是丫鬟端来的一碗粥糜，李殊知道里面放了让她手脚不得力的药，想要推说不吃。但转念又一想，她不可能永远不吃白歧宴给她的东西。之后还不会是想要把药下在哪个碗就下在哪个碗里，她这点小心思别人怎么会看不透呢。就草草吃了两口粥。

吃完粥后，李殊坐在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红的绿的花呀草呀，心里却在算着日子。她可不想怀上孕，毕竟这种地方流掉孩子的方式会有生命危险的。

正算计琢磨着，白歧宴来了，李殊装作没看见他，屋子里的丫鬟已经把茶果子之类的东西准备妥帖了。白歧宴早上醒来时，在床边痴看了李殊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去处理公务。做正事时也是心不在焉，一会儿想李殊起来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一会儿想她的身子受得住不，一这样想，思绪便飘到昨天晚上的事去了。

这时见了李殊，心里软的没办法，有千百句好话堵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一开始见她，白歧宴害怕她做出过激的事来伤害自己，这下看她还算平静。就略微放下心来，手里捻着个白玉核桃，不知坐在这儿揉搓了多少个轮回，见李殊把他当做个空气，自顾自的走开了。这才急着说出一句话来：“你身子现今可好。”

这话投在空气里经不起半分波澜，李殊仍旧不理他，算完了日子，心里在默念心法。丫鬟们见主子间气氛沉重，忙笑着说：“夫人刚要的桂花糕，厨房派人来问，您重糖吗？”

“少加点糖，还有叫我姑娘就是了。”李殊回了一声。

白歧宴听着，叫丫鬟们全都退下去了。自己走到李殊身边，笑着说：“怎么能叫姑娘呢。”他伸出手想要拉李殊的手，被李殊躲了开来。“叫夫人是再合适不过。”

李殊懒得和他争论这些有的没的，一个字的话也不屑和他说。只盯着自己的指甲，愣愣的不知想什么。白歧宴说：“我叫人把最新的香染送来，我给你染指甲可好。”

李殊一转头，出门去了，白歧宴急忙跟在她身后。虽然知道李殊不想理会自己，但白歧宴总忍不住亲近她，想跟她呆在一起，离了眼片刻，心里就空落落的。

他一把拉住李殊的衣袖，掣地李殊不得动弹，李殊厌烦地看了他一眼，问：“有事吗？”白歧宴被这一眼看得犹如跌落悬崖万丈，整个身子全都往下陷。另一只手又抓紧了李殊的一个胳膊。

“阿殊，我昨天做的事，我不后悔。我只求你打我、骂我，千万别这样看着我。也别不理我。”

李殊面无表情，扯扯自己的衣袖：“说完了就放手。”

白歧宴只得放手，看着李殊远远地走开。

之后的好几天，李殊都是这样对他。他先是送了好些金银器皿古董来讨好，紧接着又送了些讨巧的玩意儿。那话里话外也是柔情蜜意的。

李殊偏偏什么反应也没给他，所有的都是淡淡的。这急得白歧宴越发躁动不安，李殊若是欢喜、悲愁、愤怒、羞恼他还能按着法儿应对。可这样，他摸不着底，什么办法也没法用。

夜里，他又挑灯来李殊的房内。李殊见着，想起了上次的事情来，嘲讽道：“这软的不行，又想来一次硬的。”这时李殊已经洗漱，黑绸似的长发放了下来，眉头微皱，歪在床上。白歧宴一时看呆了，床上躺着的本就是他心尖上的人，他恍惚间被摄了心神，等他醒来，他就坐在了李殊的床榻上。

李殊抱着双膝蜷缩在床脚边，蒙了一头被子在头上，只留两个黑溜溜的眼珠儿露在外面儿。白歧宴一见，明白她嘴里说的硬气，但心里还是怕的。就脱了鞋上了床，李殊把被子越蒙越紧，最后连眼睛也给蒙住了。只把头往床角里藏，屁股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