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工作，两人并肩往楼外走去。一路上，月尔担忧地看着洛一。“洛一，要不，今晚你再住我家吧，这么晚你这个状态开车，我不放心。”

洛一转头看她，懒懒地笑，“那又要麻烦你了。”

“不会。上次你不是说往后加班晚了就住我家吗，不必客气。”

洛一点头，“好，那今晚就打扰了。”

“不过，你的猫，要明天再喂吗？”

“他俩啊，可是饿不着，我下午就告诉李阿姨过来喂他们。来找你之前，我就猜到今晚会加班到很晚。”洛一抬手拍拍月尔的肩，“传说中的拼命三娘，果真名不虚传！”

月尔看着她，笑了，“咱俩，彼此彼此……”

回到家，月尔趁着洛一去洗澡，还是煮了一些粥，温着等她出来吃。洛一穿着浴袍出来，便看到桌上精致的小菜。洗过澡，精神也好了许多，一下子有了胃口。和月尔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饭，不远处的香烛火光摇曳，静谧的香气四溢。

温暖的灯光下，月尔眼神流转，欲言又止。

洛一发觉了她的不同寻常，“怎么了？”洛一第一次感觉到月尔若有所思的目光。

她这么问，月尔垂眸，搅着碗里的粥，一勺又一勺。良久才又抬眸。“洛一……”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瓷碗，迟疑着，犹豫着，一圈又一圈。

“月尔，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洛一看着她，眼神清澈。

“洛一，你看着不一样了。”月尔似是深吸了一口气，半晌，说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洛一一怔，心思流转，倒是坦然地笑了。“你看出来了？”

“嗯？”月尔莫名。

洛一的脸色淡淡的浮上一层红晕，那样的笑容带着少女的娇羞，纯净地就好像落入流水的雪片，瞬间变得透明。

不知怎么，月尔的心里却是一堵，语气倒是淡然，“洛一，你恋爱了……”

明明该是疑问的，可她却不知怎么如此笃定。

这下真轮到洛一慌乱了。“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月尔淡淡的笑，垂眸掩饰眼神中的暗淡，转眼又看向她，“洛一，你满脸可都写着呢，‘我恋爱了’！”

洛一赶忙抚上脸颊，“这么明显？！”

月尔盯着她，眼神似乎是在肯定她的回答。叹了口气，她道，“是和之前突然去加州有关。”又是一个肯定句。

洛一默默点头，“嗯。”

月尔沉默。

“你不问我是谁吗？”洛一迟疑。

月尔的唇边始终挂着清淡的笑，“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洛一慌忙道，“那你可否先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尤其是应凯，他要是知道又得损我了。”

月尔盯着她半晌，缓缓道，“好……”

夜色依旧宁静，但是有些人感受的却是纷乱般的惊涛骇浪。月尔沉默着，终于开始抬起头，看向络一，“你……为什么会选择他？”

“为什么选择他？”洛一重复这个问题，心里在思索，为什么呢？转而笑，“我还真不知道，就是听从了自己的内心。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那，为什么不是应凯呢。或者，你身边的……其他人。他们让你不开心吗？”

洛一摇头，“不是的。”她的眼神认真，“我不选择身边的人，不是因为和他们在一起不开心。正相反，应凯的信任，以及同大家一起为梦想而奋斗的过程让我觉得自己很有价值，我很开心。但是，这样的感觉和同艾阳在一起时不一样。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目的，就是觉得很轻松，只要想到他就想笑。”月尔看到洛一眼角流露着浅浅的笑，整个眼神都亮了。

洛一捕捉到月尔眼中一瞬间的没落，“月尔，你没事吧？”

月尔垂下眼眸，片刻，又抬头，淡淡地笑，“没事，你继续说。”

“嗯……”洛一整理自己想说的话，继续道:“选择艾阳，可能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并不想永远都处在同一个环境中。”

“我很爱我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