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是我的。”

“嗯，谁说不是呢……”

一张长桌，烛光温婉，大提琴音勾勒出一室浪漫。若不是洛一淡漠的眼神，会以为这是最美的约会吧。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她清冷的声音压过琴声，抛向坐在对面的柯晟昊。

柯晟昊微微攒眉，眼眸却像是在笑，“你还和从前一样，一样的没趣！”

洛一觉得她现在能够如此平静的面对他，真是个奇迹!

低头看表，“你要是没什么要说的，我就先走了，柯总也好找个有趣的事做。”

“呵，脾气倒是变差了！”柯晟昊优雅地切了一块牛肉，放进口中，仔细咀嚼，眉宇间尽是享受，抬眸看她，“怎么，你不吃吗？”

她移开视线，望向窗外，“不吃，我等下有约。”

大提琴的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室只剩下偶尔刀叉相遇的声音。

“你真的不吃点东西？”

“说了，我等下有事。”洛一又低头看表，“你只有十五分钟了。”

柯晟昊这才觉得她是真的在计时。

他叹了口气，放下刀叉，走过来，缓缓蹲下，单膝着地，抬起眼睛看她。洛一身子一僵，他顺势握住她的手。

“洛一，这一次，帮帮我，好吗？”

难道他找她来是为说这个？！亏得她还未说出自己的建议，想来，她的想法并不重要吧。

她认真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想我怎么帮你？”

他的眼里瞬间有了光亮，“替我跟尹氏说说情，放松些条件，这一次的合作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洛一沉默。她仔细观察他眼底的情绪，想要从那层薄薄的膜后判断他真正的意图。

他见她不应，倒是从长桌的隐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黑白色盒子，递给她，C的标志醒目。“洛一，我不会亏待你，这个，只是见面礼。”

在他拿出盒子的瞬间，她的心里涌起无尽悲哀，微闭了眼睛，生生将那翻情绪压下，最后只能化作无奈，“柯晟昊，你不必这样。”

是的，你，大可不必这样。你也曾意气风发，怀揣梦想，想要有一番作为。可是，到底是什么缚住了手脚，让你不再相信，努力和艰辛是可以换得你想要的一切。还是说，你想要的太远太难，一条直路无法抵达。

须臾间，洛一做了一个决定。盛华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想要保证启升不被连累，她只能快刀斩乱麻。

猛然站起身，她居高临下看他，眼神间的轻蔑要他感知的淋漓尽致。

柯晟昊自然也是感受到她的不善，只觉得那眼神如果可以做刀，自己恐怕已被凌迟。缓缓起身，将盒子放在桌上。

“柯晟昊，你觉得我有能力在盛华没有提交像样企划书前就让尹氏答应合作？”洛一嗤笑，“如果我有这个能力，柯晟昊，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觉得我该帮你？”

“洛一，你是恨我吗？”

洛一别过头，“这和案子没关系。”恨与不恨早就在时光中淡如流水。

“我们不是朋友吗？”

“什么？”洛一转回头，他居然是这么认为的吗？！可她想了想，恍然明白，为何他行，她却不行。果真,善于伤害别人的人记忆力永远比受伤的人差，他们永远记不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带给别人的伤，即使记得，大约也会百般辩解，永不认错吧。

她想笑，如今，她面对他，真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

“柯晟昊，你不懂吗？现在你和我代表不同的利益集团，盛华和启升并不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我各守各的利益。你若做得出让尹氏满意的项目，不必求我，自然拿的到合作，我们启升也乐见其成。但若拿不出，又何必强求。”

“洛一，你一直都是很善良的，怎么现在对这件事这么冷漠？”

“善良？！”她真想不到，一个人可以无耻，居然可以无耻到这般境地。“对你有利即为善，无利即为不善吗？柯晟昊，你怎好意思说出这句话？！”

“洛一！”柯晟昊怒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