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大哥虐待我母亲一事,人证物证确凿,我已经找好律师提起诉讼,定要叫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我可怜的母亲一个公道!”
酒会的主持台上,宋哲站在正中央,仿佛不是来替母寻公道的,而是天王巨星一般,洋洋得意地享受着众人的注目。
“老三你……你胡说八道!”
宋毅真是被气急了,脸上的青筋血管仿佛要爆开一般。
若是换做旁人,他或许还不至于像这样被气得神识不清、言语不明。
可这是他的兄弟啊,流淌着同一个血脉的亲兄弟啊!
被人从背后这样捅刀子,谁能承受得住?
秘书焦急地道:“宋总,宋总我扶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不必!”宋毅挺直脊背,目光如炬。
他倒要听听,他是怎么虐待继母,苛待兄弟!
一只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背:“爸,别生气,为了这种人气坏身子可不值得。”
宋毅一愣,回过头,看着自家女儿熟悉的面孔,惊诧道:“宁宁,你怎么来了?”
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板起脸道:“你快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现在他成了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对象,自家女儿无辜,却也免不了受他牵连……
宋安宁如何不知道自家老爸对她的维护?
她唇畔扬笑,道:“爸,三叔都能替母讨公道,我当然也能替父讨公道。我也要叫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我可怜的父亲一个公道!”
铿锵掷地,落落有声。
她目光骤抬,毫不避讳地看向宋哲,唇边笑意更浓,眼神里却冷如冰霜。
“三叔,你说是不是?”
宋哲身体微不可见地晃了晃,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个小丫头片子看得一阵心虚。
可想到事成之后的好处,他顿时又来了底气:“哼,宋毅是你爸,你当然帮着他!”
宋安宁不急不忙地道:“既然三叔说证据确凿,那咱们就把证据一条一条的摆出来,叫众人评评理。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肯定不会偏听偏信的,对吧?”
宋哲有备而来,当然不怕:“好!”
“三叔控诉我爸的无非两点,虐待继母,苛待兄弟。那咱们就一条一条的说,不知这苛待兄弟,是怎么个苛待法儿?”
“好,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可就说了!”
宋哲清了清嗓,看向众人。
“想当初,宋毅他上京市打拼,让我们照看家里。结果我劳累过度,积劳成疾,以至于从此以后,再不能工作。宋毅后来飞黄腾达了,就假惺惺地将我们接到京市,承诺好好补偿我对家里的贡献,让大家都可以跟着他享福。”
“可是没想到,他只是为了图个好名声,实际我们一家在宋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只能看他的脸色过活。就在前不久,他还狠心地断了我们的生活补给,将我们一家赶了出来,让我们流浪街头!”
“若只是我也便罢了,可怜我那的老婆闺女,也跟着我受苦啊……”
说到伤心处,宋哲还抹了把虚无的眼泪。
抹完之后,他又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说我口说无凭,所以这次,我把人证物证都带来了!”
“这个是医院的诊断书。”
“这是我们被赶出宋家以后居住的院子,污水横流,一日三餐只能吃点馒头蔬菜充饥。”
“还有这位,是我们村子里的长辈,当初宋毅承诺会好好弥补我们的时候,就是他作为见证人!”
话音还未落,一个农村老汉儿,被人从后台请了出来。
宋毅看到的时候,满脸的不敢置信:“三叔公!”
宋哲得意地道:“大家听到了吧,我可没有随便找个人来糊弄你们。”
人证物证俱在,准备得那叫一个充分。
为了今天这个一出,他也算得上是绞尽脑汁费尽心力了。
宋安宁眯了眯眼儿,看着自家三叔那张得意的脸。
若不是自己提前有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