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聪明人在一起，尤其还是高深莫测之人，素笺儿一向都是隐藏极深到没心没肺的。

特别是水镜方才那句别有深意的：你还是那么调皮。

他的是以前的素笺儿？

素笺儿觉得不是。

也许是她想多了，也许……

所以，在水镜面前，素笺儿觉得其实可以不用伪装的那么吃力，尤其伪装各种，不如直接显露一些本性。

而且这会近看，水镜竟是比她昨夜里看上去还要年轻。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大长老真的是越看越年轻！”

素笺儿的直接，水镜的听似不含糊，实则却在跟她打太极：“面由心生。”

素笺儿听着就笑笑，不同面对旁饶冷笑，在水镜这里，她竟然不由自主笑的真情实意：“那大长老心就太好了。”

那么大把年纪，看上去跟苏墨年差不多大，想着水镜的年纪，素笺儿不由得又问了句：“大长老今年贵庚？”

不同于方才的侧目相向，这会水镜倒是旁若无人直视着素笺儿，仍旧笑的慈爱可亲：“自然是圣女多大，我便多大。”

咯噔！

素笺儿真的是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是被水镜惊的。

什么叫她多大，他就多大？

这是单纯的着玩玩？还是真的是真的？

若是真的，的是谁？

鼻象族的素笺儿？

不会，鼻象族的素笺儿今年才十六年华，他怎么看都不只是十六岁。

这样看来，他应当是知道什么！

如果他知道什么，那他就不可能只是鼻象族的什么大长老。

不是鼻象族的大长老，那他又会是谁？

素笺儿倏地眯起双眼，扭头正视着水镜，朝着他迸发出危险的光线：“你到底是谁？”

水镜顺了下落在肩头的银发，脸上的笑容永远都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自然是圣女的人。”

跟她一般大，还露出这样的笑容，素笺儿顿时就觉得恶寒起来。

就算跟她一般大，可是心态摆在这，面目摆在这，那和蔼可亲的笑容，配上这样的年纪，合适吗？

她怎么看着觉得这么瘆的慌？！

像是看出素笺儿的所思所想似得，水镜忽而朝着素笺儿调皮的眨巴了下，那装满慈爱的眼神：“这样是不是就觉得不瘆的慌了？”

水镜这不眨巴眼睛还好，这一眨巴，素笺儿觉得更加恶寒了：这到底是只什么货？

素笺儿带着满腹的疑问，却没在询问，因为方才问了，他没回答。

素笺儿不觉得再问一次，他就会回答自己什么。

既然如此，不如不在浪费口水。

对于素笺儿的沉着，水镜似乎没料到：“经过了岁月的洗礼跟沉淀，果然是长进了。”

对于水镜这高深莫测别有深意的左一句右一句，素笺儿这会只是听听便作罢，倏地冷下脸，懒得在搭理水镜。

水镜见状，也在原地跪好，不在言语什么。

不过那一脸的慈母笑，素笺儿真的是见一次恶寒一次。

不恶寒他这个人，就单纯的恶寒他脸上的笑容。

这也是奇了怪聊感觉了。

不过由此可见，这水镜应当是认识自己，并且知道自己的。

认识她还知道她，无非就是千年前的人，还是她身边的人。

不过这个人是好是坏，她就不得知了。

素笺儿低垂着眼睑，脸上的冷寒之气溢于言表，不管这人是谁，胆敢对她不利，又或是阻挡了她的路。

那便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