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秦姮也离开了，回程的路上，沉默了好久的秦姮突然问道，“坞寒，那位沈小姐就是曾经的京城第一名媛吗？”

纪坞寒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点头，“是，这些只是虚名而已。”

秦姮若有所思的说道，“她怎么跟幽幽认识的，还那么要好。”

“很早就认识了，不过关系是随着时间越变越好的。”

她哦了一声，“我听说好多男人都喜欢她，结婚了还在念着，今日一见，果然美若天仙。”

纪坞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哪里听说的。”

秦姮眉头微跳，“也没什么，就是道听途说，不知道真假。”

“姮儿，我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试探。”

她咬着唇，低下头，不说话了，看起来有些委屈。

女人有时候就跟福尔摩斯一样，就因为一个眼神，她都能脑补一场大戏，但她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纪坞寒的确对沈姒予，有着不可告人的感情。

过了一会，她才道，“你心里那个喜欢，又结了婚的人，说的就是她，对吗。”

纪坞寒自然没想到秦姮会这么快就看出来，他自认为掩饰得极好，“是，但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知道我喜欢她，也很在意薄浥，甚至已经结婚了一年多，所以，造不成任何威胁。”

“如果你很在意这一点，那我尊重你的想法。”

秦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变相在跟我提分手吗？”

“坞寒，她不知道你喜欢她，你都能隐忍得这么好，继续把心思放在她身上，真的有意义吗。”

纪坞寒侧眸盯着她，眸色渐深，“我说过，我心里有人，但不代表会一直是同一个人，她是个特别的存在，但没有任何威胁，你能接受，就在一起，不能接受，就分开，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解释很多次。”

她眉头紧锁，眼含泪水，“对不起，是我太多疑了，女人一旦陷入感情里，就会患得患失，我心里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男人，但就是清楚，才不想让你这么完美的男人，陷入单恋的漩涡里，无法脱身。”

男人沉声说道，“我不完美，如果足够完美，不会是今天这样，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都没有得到好的结果，姮儿，你要知道，我们都是普通平凡的人，不要自命清高，更不要觉得我不染纤尘。”

确实，在别人看来，他纪坞寒就是完美的代名词，身居高位，没有绯闻，洁身自好，就算三十岁不结婚，他们也自然而然的以为眼光太高，要相配的人才在一起，如今跟秦姮在一起，是大家都能够猜到且说一句，就该这样的，毕竟他做什么，都会被放大。

只有他自己知道，所谓的事业并没有让自己发自内心的高兴，爱情，也没有眷顾他，喜欢的人早就结了婚，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实际上他就是个很可怜的人，被世俗美化得太过神秘完美了。

秦姮抿着朱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纪坞寒其实话很少，对她也很特别，但她不仅想要特别，还想要唯一，或许每个人都很自私，对待爱情，对待任何事物，都希望自己喜欢的，心爱的，可以据为己有，包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