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销本身，除了那套洗脑的做法比较操蛋，作为一种销售的手段，也有其存在意义。况且地球世界的传销理论和实践，在张行天所处的中国已经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明思域也是识货的人，一听张行天的述说，眼睛里都开始冒小星星，竟然毫不犹豫地就让旁边的王祖平去取纸笔，如聆圣旨般地让他把张行天的话都一字不差地记了下来。

张行天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明思域欣赏中带着几分崇拜的目光下，荷尔蒙也急剧分泌，一些原本想不起来或者没有理解的传销手段，也纷纷从脑海深处冒了出来。到后来，连张行天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难道本人真是不出世的商业奇才？看来前世在县委组织部，确实是屈才了！

张行天洋洋洒洒足足说了个把时辰，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远处的肖不平已经多次示意他要走了。而小魔仙不知什么回来了，站在一旁多次想插话，都被明思域丝毫不给面子地制止，气得直跺脚。此时王祖平已经记了厚厚一沓，估计不下百八十张纸。

毛笔写字，就是浪费纸啊！张行天心中感叹着，一边想，什么时候相耐儿的新品也推不出来的时候，倒是不妨考虑能不能生产出铅笔、钢笔之类的硬笔来。

临行之前，张行天又去找肖不平解释了一番，说上次裘邦孔补偿差价时，自己所得的海鳄鱼鳞甲的价值远远超过明思域所得的蟠果炉。因此今天他才借明思域的名义拍下蟠果炉，以补偿天下商会的损失，也免得明思域在天下商会内失分，这样也有利于两家的长期合作。

这个理由肖不平毫无质疑地接受了。肖不平知道，少年慕艾的张行天心中，没准明思域的份量比自己这个师祖还要重些，为她做什么都不稀奇。反正是花张行天的灵石，并且今天也大赚了，肖不平就什么都没说，痛痛快快就从掌门戒指中取出十万六千灵石付给了明思域。

明思域也不知道张行天怎么就三言两语把肖不平说通了，看张行天那挤眉弄眼的得意劲，她没有点破实情，让人将灵石收了，又把蟠果炉给张行天收好，叮嘱他几句，无非是路上小心之类的话，就让张行天告辞而去了。

回到五莲峰，天色已经很晚，肖不平吩咐大家明天上午到逍遥宫议事后，就都各自散去。

话说张行天回到竹林居，正要准备洗洗睡了，却听到外面有人叫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师耕农领着顾道成。

顾道成今天已经到工坊报到。凌秋雨和师耕农、费京商量了一下，按照师门的意思，将顾道成安排住在工坊后院的一间空屋内，并明确告诉工坊内的弟子，顾道成是接受惩罚来的，让大家一起监督。

顾道成跟着大家一起，老老实实干了几天活。他对被变相软禁的处境倒不是很在意，反而对工坊的生产工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左摸摸、右问问的，犹如一个好奇宝宝。

工坊处理十几种原材料的方法，有的是孤绝子提供的，有的是徐伟思和谢凤英要求的，有的是张行天为了掩人耳目瞎编的。

虽然顾道成平时总琢磨炼丹的事，毕竟没有正式做过，徐伟思和谢凤英要求的处理方法还好，顾道成多少能看出点门道，孤绝子提供的工艺，顾道成就完全不明其所以然了，至于张行天胡乱编造的要求，比如相思草必须切成一寸长短，提取荧光液必须女子，捣耐冬花必须一万次等等，就更是不可理喻。

总之，在顺便处理逍遥派和孤绝子需要的炼丹材料的同时，张行天也成功搅乱了别人的视线，至少顾道成已经糊涂了。

这顾道成其实是个痴人，要不也不会在植灵上超出别的弟子那么多。而相比炼丹，植灵还只是他不得已的第二爱好而已。因此他越觉得糊涂，就越好奇，追着别人作死地问，把工坊的其他人都烦得不行。最终还是凌秋雨吓唬他，说相耐儿的制作工艺是门中机密，不得随意打听，才把他的好奇心暂时按住了。

可这顾道成痴劲上来后，总是憋不住，今天一直等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