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北冥殇的话，单小兮都愣住了。

不是人，这是什么意思？单小兮用着警惕的眼神望向他。

北冥殇知道，单小兮还没有想起前程往事。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隐瞒，直截了当的对单小兮说道：“你我本就都不是人，你本是逍遥仙人亲手种下的一棵牡丹花，经过千年，修成人形，唤为花灵。

而我是人间掌管二十四节气的寒露仙君。你我曾在瑶池一见，你便对我念念不忘，祈求佛祖赐下十世劫难，只求一世姻缘。

现如今，你所求的都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不愿意接受？”

听到北冥殇这么说，单小兮傻眼了。

前程往事历历在目，就如放电影一般在眼前浮现。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无数支离碎片在脑海里拼凑成了一幅幅场景。

这个时候，单小兮的脑袋就如炸了一般，痛到不行。

她想起来了，一切的事情都已经想起来了，果真，就如北冥殇所说。他曾是寒露仙君，而自己不过就是一棵牡丹花，修成了人形，叫做花灵。

在瑶池，与寒露仙君相见时便钟情。

为了能与他在一起，花灵曾去查看过姻缘石，发现与寒露仙君并无缘分。

为了求佛祖赐下姻缘，她承诺宁愿等上千年。

这千年里，她能看到他，但是他却不知有她。

即使彼此相见，却也会注定没有缘分，无疾而终。

单小兮明知道这千年会经历些什么，但是宁愿用这十世的蹉跎，来求一世缘分。

苦等了这么久，终于梦想成真，换来了他们今生的缘分，可是单小兮发现，这已经不是自己想要的了。

想到这里，单小兮双眼通红，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眼前的北冥殇。

“我不知该叫你什么，是北冥殇还是阎迟？还是寒露仙君？”

听到单小兮这么说，北冥殇就知道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北冥殇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在你心里，叫我什么都无所谓。”

北冥殇以为单小兮已经想起了一切，一定会奋不顾身的与他在一起。

但是，让北冥殇没有想到的是，单小兮并没有快速的回答，而是迟疑了许久，才默默的说出了一句：“对不起，我早已经不是花灵，而是单小兮。”

后面的话，还没等单小兮说完，便被北冥殇给打断了：“不用再说了，我不想听！”

北冥殇在逃避，因为在单小兮说出那句对不起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她会说些什么话。

看来即使想起了前程往事，单小兮还是准备拒绝他。

彼时，花灵最爱的是寒露仙君。苦等阎迟十世。

可是现在的她并不是花灵，而是单小兮，喜欢的只有北冥然。

北冥殇嘴角苦笑。

终究，她还是移情别恋，爱上了北冥然。

北冥殇不想接受，也不愿意接受，他宁愿自欺欺人。

‘噗’的一声，北冥殇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毒药已经发挥了作用，虽然不能要了北冥殇的命，但是却让他的功力减弱了三成。

看到北冥殇吐血，单小兮有心想要去搀扶，但是当手伸过去时，还是收了回去。

见此，北冥殇的脸上满是凄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