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辰这会儿算是有些明白了，难道，阿璃她是因为想起了凡间之事，所以才离开的？可是，这与灵惜又有何关系。

“凡间之事确实是本君的不是，只是这与灵惜有何关系？”江熠辰问道。

霓裳听了他这话，轻哼了一声，道：“而今你可真叫我刮目相看。”

江熠辰有些不明所以，继而问道：“阿璃她是不是在里面？”

“她在不在，与你又有何关系？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

正说着，身后寝殿的门却被打开了。瑛璃一脸疲惫地出现在门口，江熠辰终于见到了她，一下子松了口气。正要上前去，却见瑛璃道：“你来做什么。”

话语中带着七分怨愤，三分决绝。

江熠辰听着这语气有些不大对劲，终是有些心虚，于是硬着头皮一通解释，道：“昨日我办完事确实是晚了些，再去梨香院时，你却不见了。后来我来找过你，你宫里的仙娥却说你不在。昨晚真叫我好生担心……”

“够了。江熠辰，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瑛璃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而今他这些话让她听起来，都不过是借口罢了。

江熠辰愣住了：“阿璃，你这是……”

若是猜的没错，她一定是想起了凡间之事了吧，那件事终究是自己有负于她。

“你做过什么，心里应当清楚才是。”瑛璃淡淡道。

“阿璃，对不起……”

瑛璃冷笑一声，将头别过去看向别处。

江熠辰见此状走上前去，恳切道：“阿璃，你若是恨我，怨我，便发泄出来。”

瑛璃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我恨的是我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你……”

说着，她后退了几步，从袖中掏出那纸婚书，当着江熠辰的面，一点一点地将婚书撕碎，那些碎片洋洋洒洒地飘落到地面，就如同她破碎的心一般，散落一地。

“而今婚书已毁，我与你的婚事也一笔勾销。从今往后，我与你再无瓜葛。”

说这话时，瑛璃一脸平静。江熠辰却怔住了，盯着那散落一地的碎纸片看了许久。他没想到瑛璃在想起一切的时候，会这样恨自己。

他曾以为，只要他好好弥补从前犯下的过错，即便是她将来想起那些事来，也不至于这般生气。

瑛璃转身进了寝殿，又重重地将门关上。江熠辰站在门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霓裳远远地看着，觉得着实可笑。

看着江熠辰一点一点从台阶上走下来，她道：“江熠辰，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江熠辰看了她一眼，口中喃喃道：“是我对不住她……”

“事到如今你说一声对不住她，便想得到原谅了？”霓裳愤愤道。

江熠辰低着头沉默不语，也是，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真要道歉，大概也只能等瑛璃气消之后再说罢。

“罢了，你继续留在这儿只会让她更加伤心，帝君还是快些离开吧。”霓裳不由分说地便要请他出去。

江熠辰抬头朝寝殿看了一眼，最终道：“你好好照顾她，本君改日再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