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还车

“王师傅，给您还车了！”林羽重重地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反应。

当时是铁牛叔介绍自己过来借车的，说这位王师傅人特好，车子给你借好几天都没关系。

王师傅，大名王大拿，是铁牛这个村子里的一个教师，今年刚上五十。

林羽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见门虚掩着，林羽索性推开，步子一跨，直接进去了。

“王师傅，你在吗？”林羽连声唤道，还是没发现人。

正准备返回的林羽碰见了村里的一个老头，他跟林羽介绍说王大拿在陈老家呢。

陈老，林羽在铁牛嘴里听过这个名字，这个陈老可不简单，据说年轻的时候是兰市赫赫有名的拳王，之后不知因为什么隐姓埋名，跑到铁牛这个村子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

或许跟他断了的那只手有关。

王师傅果然是在陈老家，林羽把还车的事跟他说了一下。

王大拿客气地介绍着林羽：“陈老，这个是林羽，铁牛的好兄弟，铁牛的葬礼就是他主持的，也是铁牛生前最崇敬的人。”

陈老“嗯”了一声，也没做回答。他有六十多岁了，两鬓已经发白，脸上的皱纹也有了不少，精神看起来却很不错，两眼炯炯发光。

“陈老好。”林羽上前打招呼。

陈老瞄了林羽一眼，脸色忽然变得肃立起来。

“林羽是吧？”陈老语调微微上扬了道，“听说你惹了虎头帮。”

林羽恍然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沉默少许，林羽点了点头。

“作孽啊。虎头帮是何等势力，你惹了他，难怪铁牛会死啊。”陈老说地干脆利落，上了年龄的他吐字什么都很清晰。

王大拿见陈老这么说，连忙给他使眼色：“陈老，你说什么呢！”林羽对这件事本来就很内疚，一听陈老的话，更是内疚不已，愧疚地道：“是我对不起铁牛。”

陈老睨了林羽一眼，叹了口气道：“虎头帮不是你能惹地起的啊，你还杀了他们的三帮主李虎，是吧？”

林羽听陈老这么一说，便是明了三分，怕虎头帮已经把他的告示公布天下了，说不定还弄个“宇内兄弟捕获此人人头赏金十万”的悬赏呢。

“李虎是我杀的，他手下杀了铁牛，我不能不动手。”林羽顿了顿，眼睛射过一道寒光，继续道，“虎头帮，他既然要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年轻人，就是气盛啊。争强好胜的，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陈老感叹地说，沧桑的脸上隐约闪烁着昔日的辉煌。现在的他，看开了许多。

“或许吧，只是，倘若年轻的时候，不去闯荡一番，老的时候只徒留悲伤罢了。”林羽感觉到语气有些硬，缓和了几分道，“我本来也不愿争，不愿斗，过平淡的生活，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你没办法逃避。那么，与其被动接受，不如冲上去搏一搏。”

陈老深深地望了林羽一眼，脸颊上露出一丝浅笑，他若有所思地道：“你知道我这条手臂怎么断的吗？”

低头望了一眼，老翁空荡荡的右手似乎暗示着一段不寻常的历史，林羽听陈老的口气也能猜到他年轻时候必定不是一般人物，尊敬地回道：“还望陈老说说。”

“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当时年轻气盛，树大招风了。”陈老说地云淡风轻，心里却是波澜渐起，毕竟那是他觉得人生中最辉煌的日子。只不过现在老了，想法不一样了，对像林羽这样的年轻人，陈老更愿意劝诫他们，忍耐、平静。

在看到藏在林羽那双剑眉中的戾气时，陈老甚至有些抵触。

“陈老年轻的时候，可是非同一般的啊。”一直在旁听着二人说话的王大拿插了一句进来，“响当当的大人物啊。”

陈老听了这话，脸上表情有点复杂，递过去一个眼神，对王大拿道：“小王你折煞我了。”

“怎么会呢？”王大拿倒不买陈老的账，继续说道，“我家孩子就佩服您的紧。一代拳王啊。”

“小王，信不信那株紫藤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