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省人事”,结果老天就是要折磨她,不仅未有晕死的迹象,神志还清明的很。两股气流在胸口处对撞,好似上了绞刑架,噬骨剜心也没这般生拉硬扯来的痛苦。却也奇怪,明明很清楚那痛苦,可又发不出一点声音。哪怕是喉头涌出腥甜,依旧无声无息。就好像她是个看客,以旁观者的姿态来对待。脑中某个角落,忽而冒出那日的情景。
下界酒肆,不明所以的被刺,用的是灭魂,黑袍裹住全身,严严实实。再来那日幻华山新弟子入门典会,被东海三公主划伤手臂时碰见的人,同这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份戾气。而算上今日,三件事串并在一处。记忆若冲破大堤的潮水,毫无保留的展示了几乎要被遗忘的细节。
除九,初入地府时,曾因生死簿一事前去打过交道,也是他引出了灭情灯之事。若非为他提的条件,初乐怕是不会恪守自己的“祖制”,管它什么灭情灯,爱哪玩哪玩去。再牵扯出孟十五,似明知道实情,却只字未提。然后一点,画魂楼的“有缘之人可入”,又究竟是什么缘分?共同点在哪儿?所有人都似被一条看不见的线连在此处,搭台唱戏,一步步的抽丝剥茧。
初乐忽很想知道真相,或许还得要些时日,但待此事结束,定要将这一切搞明白。
她已无法再对这些谜团视若无睹。
同样无法镇定自若的人,遥遥千里之外,还有个婴宁。
那日听闻涂山灵相好之死,心下便生出不好的预感,真相许已被她摸中,只是不敢下定论。谁都一样,关是看着她,没有人会将她同那穷凶极恶的“剥皮”联系到一起。往日活泼可爱的小红娘,怎会是那所谓的“画皮鬼”?且画皮鬼剥人皮还有个用处,她一小狐狸,又为何要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明明摆摆的可笑。
死的同样是只狐狸,名唤纪萧,原商议好七日后来向涂山灵提亲。郎有情妾有意,涂山灵又是个无爹无娘的,理应来说,笃定能成。可却在关键时刻出了这档子岔,不由让人怀疑。
婴宁十分不愿相信自己的猜忌,于便又至了青黛所居,想再寻些证据。或是说,希望自己打消将此二事连在一起的无稽之谈。
如此多日过去,里头几乎再闻不见一丝血腥味,入目所至的,还是从前景象。紫薇花若往常一般,在余风中蹁跹而舞,惊鸿了潭中鱼,落在那清透泉水之上,泛起圈圈涟漪。还真如镜中花,只是遗憾,乱红依旧,人却已无迹可寻。
别过头,不再去看那景致,轻车熟路的摸进青黛卧房。此正值夏夜,蝉鸣声声,聒噪得很。天干物燥,应小心火烛,所以,也只点了一根,却还能感到隐隐灼热。好似蹦出点火星子,便真能燎原。
室内除了一张床,空空如也。之前为方便寻查,才出此下策,将无关紧要的东西搬了个一干二净。而床未移过,只当是留个念想。婴宁很清楚,这床里头是实的,没有藏东西的可能。却又不知为何,抬脚时,依旧不由自主超那头走去。许是在这空荡荡中,唯一证明存在的痕迹吧。
烛光昏暗,上面实实积了一层厚灰,伸手拂去,足花了一个圈,方才停下。坐在里头,甚至突就有些恍惚。究竟为什么,同样的事会发生两次?上一次死的,是她全族,这一次,模仿的如此拙劣。但无论精细还是粗制滥造,都能达到同样的效果。陈年旧事,并不会似过眼云烟。或许一开始,会渐渐为人们所淡忘,但只要还留有一丝影子,便就是狗皮膏药,在下回碰见类似的空壳时,都会不由自主的联想。所以不论真也好,假也罢,永远都无法抹去。凡事皆不能讲究彻彻底底。
余光瞥见面前空空四壁,无奈叹了口气。婴宁实在不知,该算确有其事,还是她过于敏感。
等等,那是什么?
红烛昏光闪烁不停,烛影也被拉得格外纤长,分分明明的印在墙上,张牙舞爪,似随时都能将人吞去。
墙影,却也有些不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理应是一致的和谐,可此处,却出了
第59章 昼夜践血未敢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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