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栀刚问出那句话，顾子萌方向盘没打好，转弯的时候幅度太大，差点撞到一个走路的人，她急忙稳了心，松了口气。

“还好没撞到呢。”慕栀看了一眼那个站在路边指着他们这辆车破口大骂的路人，不冷不淡的笑了一声道。

“呼……好险。”顾子萌也心有余悸的道。接下来她放慢了车速，避免再发生什么意外。

“是啊，这大过年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年就会变得很难过了吧。”慕栀意有所指似的道，顾子萌抿了抿唇，她于是回过头去看着前面，又像是随口似的，：“其实那我是有点意识的，我能听得见外界话的声音。”

车子再次打了个弯，不过幅度很，也很快就被调整了过来，之后一路平静的行驶着，好像刚刚的意外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很模糊就是了。”慕栀不紧不慢的接着完上一句话。

“你听到了什么？”顾子萌身体有些紧绷了起来。

“听到了什么……但是又没有听到什么，因为声音太模糊了。什么都没有听清楚。”慕栀完，她敏感的感觉到了顾子萌悄悄地松了口气，于是又笑了笑：“就是听见有人在大声话，听起来挺生气的，后来我想了很多次，才终于想起来那个声音是谁的了。”

顾子萌再一次绷紧了身体，这使得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冷酷。

“嗯，是你的声音。”慕栀转头笑着对顾子萌道，顾子萌再一次抿紧了唇，慕栀又回过头去，：“另一个声音嘛，我想了想，大概也只能是时光寒的了。”

“慕栀。”顾子萌有些僵硬的开口，慕栀应了一声，她又：“不要再这样试探我了，你……时光寒自己会告诉你的。他跟我过他会有办法解决，虽然我不想相信他，但是现在我只能相信他了。慕栀，你也相信他一次吧。”

“时光寒的爷爷我多少也有点了解。”慕栀却不肯答应，她语气柔和却又带着点强硬的：“那是一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我听他现在身体上有些……毛病了，你如果时光寒坚持不肯娶你，他会不会拿自己的命做赌注，逼时光寒娶你呢？”

“你！”顾子萌一惊，她猛的将车停在了路边，轮胎与地面急速摩擦而发出一声刺耳的“吱”的声音，把路边的过路人吓得一个激灵，都悄悄地骂那豪车的车主没道德之类的话。

“你，你刚刚，你什么？”顾子萌喘着气儿转头震惊的看着慕栀，她忽然发现慕栀变得有些陌生了起来，跟以前的那个慕栀不一样了，她身上多了一种看不清也摸不透的东西，那种东西让顾子萌自己感到无赌颤栗，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颤栗。

“子萌啊……”慕栀叹息似的喊道，顾子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鸡皮疙瘩一波一波的起来，直冲头顶，于是头皮也开始发麻，更加毛骨悚然了。

“无非就是时冯要时光寒跟我分手，然后把你娶进时家，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这么显而易见的一件事情，你跟时光寒都要瞒着我，一句话也不肯透露呢？”慕栀忽略了顾子萌的惊悚与震惊，自顾自的轻声的又用叹息似的语气：“所以，肯定还有别的，对吗？”

“……”顾子萌抿了抿唇，她回过头去，又垂下眼皮子，最后咬了咬牙，还是：“不……慕栀，我不能告诉你。”

“能告诉我不能告诉我的原因是什么吗？”慕栀听着这意料之中的回答，只是轻声问道。

“因为……”顾子萌咬了咬牙，慕栀只是看着她，她最后像是挫败似的，呜咽了一声，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原因……我不出来原因，可我就是不能现在告诉你，现在告诉你的话，我，我会变成罪饶……”

“好。”慕栀看着她片刻，回过头去应道。顾子萌震惊的转头看向她，却见她表情平静，连语气也是平静极聊：“我不问了。”

“慕栀……”顾子萌红着眼睛看着她。

“别连名带姓的叫了，多生分了啊。”慕栀着笑了笑，她转头看向顾子萌的时候笑眼盈盈，看起来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