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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栀的一时沉默和略微严肃了起来的表情让顾子萌跟顾子言都有些紧张了起来，顾子萌开口带着些试探性的问道:“慕慕”慕栀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她，她又问道:“你……你还好吗？怎么突然不话了呢？是我刚才的话……”

“不是。”慕栀微微一笑道，顾子萌看着她眨了一下眼睛，慕栀便又接着:“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没有别的意思。”

“那就好……”顾子萌悄悄地松了口气，她原本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话让慕栀误会了什么，这会才能稍微放心了一些，随后她定了定心神，又问道:“那你……没事的，如果我刚刚的那个不是那么容易答应的话，也没关系的，我也知道人总会离开的，我们……都不例外的。”

“不是，”慕栀失笑道，顾子萌有些微怔的看着她，顾子言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隐秘的也看着慕栀，慕栀看着顾子萌微笑道:“我不会离开你啊，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会活得比你还久，你相信我吗？”

“啧，你最好到做到。”顾子萌看着慕栀这个样子，心里也略微松了一些，她故作嫌弃的模样道。

“那肯定会的呀”慕栀眨了个ink过去，顾子萌也笑颜展开，好歹没有那么多愁善感的意思了，顾子言那边也稍微松了口气，然而一时间他也有些失落了起来。

慕栀能够跟顾子萌毫无忌惮的出“我不会离开你”这一类的话，却不能跟他也这样无所顾忌的出来，怎么呢？

真的……挺失落的，挺不开心的。

“慕慕。”顾子言出声喊道，慕栀应了一声转头看向他，他先是抿了抿唇，随后才带着些迟疑的问道:“你这次回来，真的是要……那时光寒那边呢？你要怎么告诉他”

“我没有告诉他。”慕栀轻轻的摇了摇头，顾子萌看起来又要急了，顾子言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又:“我……我会在一切都完成之后再告诉他的，到时候他想要怎么样都可以，要不要留在我身边也可以，反正我的仇已经报了，他的去留就由他自己做决定吧。”

可是话的这样轻松，慕栀心里却并不轻松，她不知道如果之后再告诉时光寒，而时光寒选择回到时家去，那么即便那个时候已经过了他原本既定的死亡结局的进度条，时光寒会不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走向死亡的结局。

慕栀不知道，也想不明白，更不敢随便乱想。

慕栀也明白苏暮在时光寒的事情上肯定有什么地方是瞒着她的，亦或是还有可能是在误导她，因此她也不愿意去跟苏暮过多的什么，因为她还暂时无法分辨苏暮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

毕竟苏暮是类似于这个世界的“创造者”这样的角色存在的，她肯定拥有着改变剧情的能力，慕栀不知道苏暮在慕乔的身上重生之后有没有对这个世界的剧情做过什么改动，她也就无法完全的相信苏暮。

“万一呢？”顾子言问道，慕栀抿了抿唇没有回答，顾子言又问道:“万一他要离开你回去时家呢？到时候你真的任由他离开吗？那你现在这样带走他不就……不好听一点就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我知道。”慕栀回答道:“但是谁知道他究竟是要走还是要留呢？时光寒现在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同样的道理，他也不知道时冯曾经都做过什么，如果我以“我的仇还没有报完，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偿还你爷爷没有偿还完的罪”这样的理由把他留下呢？他一定会留下的。”

因为那是他的爷爷做过的事情。

因为那是他的爷爷对不起她的。

因为那是他的爷爷，所以时光寒不能对此坐视不管，而若是让时光寒选择让他的爷爷继续偿还罪孽跟让他自己代替他的爷爷还清罪孽之间选一个的话，即便现在时光寒跟时冯的关系不好，甚至两年来没有见过一次面过一句话，时光寒也肯定会选择自己去代替时冯还的。

只是因为那是他的爷爷，是从看着他长大的爷爷，是比父母还要亲的爷爷。

“你……”顾子萌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