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还在青云府，7号到了云川府，当天又出现在天水府。这蝴蝶难不成是会分.身术？”胡元一拍桌子。

“就目前查出来的，清洗记忆，吸血，追踪或者查找的能力，这都几个了！”

“漫画里的异能力也没这么多！”

“你也说了那是漫画，做不得准。”一旁的同事玩笑道：“说不定蝴蝶根本不是人呢。”

“几个月了，除了那几个侥幸在鬼怪追杀下非但没死还反杀的幸运儿，什么时候听说人类成了超凡者？”另一个同事也接了话。

胡元叹气：“也是，可你不想想，要不是人，会有鬼怪做好事？”

“蝴蝶也在杀人，不过杀的都是该死的罢了。”同事翻了个白眼。

“现实中的鬼怪可没有自我意识，就是一群货真价实的怪物，和电视剧里那些情情爱爱的玩意儿可不一样。”

“还是没头绪，没指纹，没监控，能量磁场被干扰，被救下的孩子和妇女全都失去了这段记忆，这怎么查。”眉头皱的死紧，胡元挠了挠头，丧气道：“就这么耗着？”

“不这样还怎么样。”

“难不成要指望蝴蝶自己来自首。”

“组长来查岗了！”

“快快快，收拾收拾！”

*

关于蝴蝶是怎么同时出现在多个不同的地点，这自然有合理的解释。

只是其中原由，不足为外人道。

*

“叫唤啊，你有本事再叫唤，你爹妈交了两万给你戒网瘾，不给你弄老实了，你别想出去！”

棍棒狠狠的敲打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

“杨医生，这小子没电够啊，给他电最强那档，我还不信治不服他了。”

滋滋滋——电光闪烁，空气里带着淡淡的焦糊味。

……

“不收拾不老实，什么刺头儿都给你治服了。”

“你这种小王八蛋我见多了，你父母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花着他们的钱不好好学习，净跑去上网祸害钱，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你爸妈花钱把你送来就是要改造你，这是为你好，他们生你养你，你居然还敢跟他们吵，忘本的白眼狼！绝食是吧，告状是吧，今晚上饭也别吃了，给你吃都浪费，还不如喂狗……”

……

“怎么又打他了？”

“艹，输了钱，心情不好，反正这些小崽子的爸妈也不管，不就是花钱让我们打的吗。”

“上回那丫头滋味不错，什么时候再试试？”

“都流产好几回了，这可是未成年，要是叫人知道……”

“进了这里还想出去，说笑话，不训的服服帖帖，别想走。走了的也有几个，听说还有自杀的，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

……

“昨天那个小子被我失手打死了。”

“丢出去，这荒山野岭的，要是他父母来问，就说逃跑找不找了。”

……

少年少女眼神麻木，呆滞无神，还是花季的年纪，满身腐朽气息。

他们机械的听从命令，眼里再没有一点光亮。

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

*

迷宫长廊里，漆黑的魂灵徘徊游荡。

一缕缕黑气冒出来，被从它身上剥离，原本浑浑噩噩的意识一点点回归。

他叫陈龙舟。

他死了。

随着意识回归的还有这个无比清晰地烙印在心底的念头。

眼眸一瞬间猩红，黑气升腾的更快了些，连成一片模糊的黑色烟雾。

陈龙舟死的时候也没成年，还是个不到一米六的小个子，又瘦又小，如今也呈现在灵魂面貌上，此刻一激动，形体都快散了。

他这一生，十六年。从未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连小偷小摸都没有过。

除了爱打游戏，就是标准的三好学生。

可就因为爱打游戏，在父母的眼里，仿佛他就成了社会渣滓，不可饶恕的恶臭毒瘤，比那些小混混二流子还不如。

最后更是被送到戒网学校，想到这里，陈龙舟眸底流露出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