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心经心法共分九段行功，单数行功为阴进，双数为阳退，修炼阳退时可随意停止，但修炼阴进时必须一气呵成，中途不能有丝毫顿挫，否则稍有不慎，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身陨黄泉。”小龙女向来不是多话之人，可玉女心经内功修炼的过程及其凶险，她必须好生叮嘱一番。

我的心里也早有打算。

“那我练阴进。”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此刻蜡烛已燃过大半截，夜风通过窗户徐徐吹进屋内，格外凉爽。今晚是个不错的夜晚。

她突然愣住，应是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少许面色恢复如初，温柔一笑：“过儿，你是男子，练阴进损身。”

“没关系的，你都可以练，我为什么练不得？”

面对我的不依不挠，她无奈但还是耐心解释：“当年祖师婆婆自创玉女心经本就准备予两位女子修炼，故心经中糅合阴绵之劲，男子体内阳火旺盛，受不得阴进之气侵袭。”

我还想争取一下，是因为实在太害怕往日悲剧重演，那时她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可是......”话未说完被她打断，也算意料之内。

“你功夫弱，身体也比不得我在这阴寒的古墓生活了十几年，玉女心经内功的修炼及其重要，我不希望我们任何一个人身处险境。好吗，过儿？”

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只有无奈，“......好。”

我做的这么多努力都是为了今日修炼内功，自然希望成果不辜负期待，我们应该可以避免重蹈覆辙，再不济......我还有应对方法。

时间已经不早，烛火逐渐虚晃起来，小龙女干脆拂袖用掌风灭掉，一瞬间竹屋内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中的两个人悉悉索索各自褪去了衣衫。

刚开始我很不自在，皮肤暴露在略带凉意的空气中，即便周遭只有一个最亲近的人也感觉到强烈的不安，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性，让我面对不确定性的因素时难忍内心躁动和惶恐。

花丛另一边她的呼吸声依旧很浅，只能听到些许指尖摩挲衣服布料的声音。我也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

盘膝坐好，浑身调动内劲，双掌微微施力打向花丛中，刚进入一半距离，便接触到一双微凉的手同样向我的方向袭来。双掌相抵，内心通彻互明。

小龙女早已背熟玉女心经心法，遂此刻正用内力引导我贯通周身经脉。两道内力在我的身体里相遇、接触、融合、跑遍我周身各个大穴，所过之处仿佛被一双温柔的手抚摸，身体产生一种又紧绷，又放松的感觉。

而后糅合的内力在四掌相接处停顿片刻，转而在小龙女的身上游走，效果却不同于我的迅速，往往会在一个大穴附近徘徊很久才会继续移动，速度也十分缓慢。徘徊的时刻我感觉身体忽而发热，忽而寒冷，额头渐渐出了薄汗，听到花丛那边人儿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相信她比我更不好受。

此刻才算真正体会到修炼玉女心经的凶险，我若此刻收功必然片刻内乏力无劲，但她若此刻突然收功，身体里本就不稳定的内力会完全失去控制，横冲直撞，极有可能冲伤身体要穴。所以我们必须格外谨慎。我不止要时刻注意她的情况，还要分出一小部分经历注意我们外部的环境有无异常。

这是正式修炼玉女心经的第一晚，说实话我比想象中的还要紧张，时间仿佛过得很漫长、很漫长，漫长到我以为天快亮了其实只到半夜而已。

终于两股糅合的内力在她的身体里行遍各个大穴，最终在我们手掌相接处荡开时，我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今夜安平，是个好兆头。

我起身小心翼翼穿好衣物便出了门，留小龙女在竹屋里打坐调息。她显然比我累得多。

月亮挂在头顶，周围事物好像都被洒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粉，恬静又显出淤泥而不染，如她一般。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住在月亮上的另一位神女，不同于嫦娥来历跌宕，她应是那九重天殊荣加身的帝姬，生来就如此高贵、清冷、纤尘不染。

我该成长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