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冻死在院子里。”

晓星尘轻轻点点头，眼睛也不敢看向薛洋，只垂着眼睑，知错似得微微笑了笑，脸更红了。

薛洋看着晓星尘扇子似的睫毛，在烛光的摇映下竟在面上投出一片阴影，也不想再说他，只换了话题，道：“你刚才说想起在山上的日子，你在山上的时候，过得好么？”

“嗯，虽是清苦，却乐在其中。”晓星尘淡淡地答道。

“那有没有印象特别深的事情啊？”薛洋靠过来，脸贴在裹着晓星尘的被子上，用手一下一下地撩着晓星尘的发带，好奇地追问。

晓星尘眼底倏忽闪过一片阴暗，面色沉了沉，没有接话。薛洋感觉到被子里的人明显地僵了一下，心想自己是不是问了个不该问的话题，触到了晓星尘的逆鳞。正要开口化解时，晓星尘开口说道：“也没什么特别印象深的事情，山上的日子，打坐修行问道练功，平日里和同门中人在一起也一样要守规矩，不像你似的，这么野，所以也没什么大乐趣。”

薛洋看晓星尘努力地接住了自己的问题，想着刚才怕只是晓星尘不知道如何作答，紧张了一下而已。笑了笑说，“那也比我强啊，我是没人疼没人爱长大的，爹娘都不记得了，也没什么师傅同门，平日里不是我去杀人家，就是人家来杀我，以前觉得很好玩，现在觉得要多没意思，就多没意思。”

“那现在怎么不见你的仇家来杀你？”晓星尘看薛洋笑的放肆，不由地也想要戏弄他。

薛洋却被这个问题问得噎了一下，不自在地看了一眼晓星尘手里的茶，接过来喝了一口，结果反而还呛到了，咳嗽起来。晓星尘赶快把茶盏放在床边的矮凳上，上下抚着薛洋的背，关心地问道：“好点么？”

“咳咳，咳咳，嗯嗯，好了好了。你一下子问到了我最害怕的事儿，吓死我了”，薛洋顺势扑到晓星尘怀里，搂住晓星尘的腰，撒娇道：“晓星尘，你知道的，我现在是用不了剑的，要真的有仇家寻来，你要保护我啊，晓道长。”

晓星尘扑哧一声笑出来，“好了，要真有仇家来寻你，我就告诉他们，你已经变成三岁孩童，不打架了。”

“三岁孩童？”薛洋听到这个词，掀开被子把晓星尘压倒在床，“我的小星星，你要不要收回你这句话啊？”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经不老实地掐住晓星尘的腰。

晓星尘本就是极怕痒的人，这几日又每晚与薛洋流连于肌肤之欢，触觉敏感得一碰就碎。被薛洋这一掐，止不住地笑着要蜷起身来。薛洋却不给他躲闪的机会，熟练地去了两人的衣衫，紧贴住晓星尘。晓星尘顺从地卸了力气给薛洋抱住，却见薛洋停了手，只抱着晓星尘，认真盯住晓星尘的鼻尖，说道：“若是仇家来寻我，我拼死也要把仇家打回去，我还要和你这样日日相守下去，谁来也不能破坏。”

晓星尘却笑了，回道：“这么肉麻的话让你说出来，怎么像是出征前的宣誓。再说了，哪有说话不看着眼睛，却盯着鼻子的。”

薛洋听了这话没有回答，心里想着这眼睛是阿菁的，我盯着这眼睛实在说不出生死不离的情话啊，想着想着又闭上眼摇摇头，心说薛洋啊你这是得了什么毛病脑子不受控制就要胡思乱想。

晓星尘看他奇怪，摇头做什么。正要再开口，双唇却猛地被封住，薛洋轻轻咬着晓星尘说，“道长，秉烛夜谈到此结束了好么？天都要亮了，我们快快睡觉吧。”

晓星尘微微闭上了眼睛，张开双臂拥住了薛洋。脑子里却依然回荡着薛洋的那个问题，

“那有没有印象特别深的事情啊？”

“有啊，当然有，我违了师训回山，求师父把我的双眼换给了宋道长。太疼了，疼得我永远都没办法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