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马上就走。”段宣楠骨碌一滚立马从地上爬起，丝毫不管自己的世家形象。

“没出息的东西，一边呆着去！”段宣易紧紧握着“二十四桥”扇的手上青筋暴起，用力一挥，扇子翻转，杀机毕现，直冲唐莲而去，却轻易被唐莲挡下来。二人刚刚被打断的比斗又胶着起来。

“咦，这个小家伙倒是有趣的很，居然也是段家的人？”白衣文士问道。

“这个人我也没见到过，听说段家二子喜好书画，武功不济。想来这个少年应该就是段家家主口中不成器的二儿子了。”司空长风摇着头，不知是在否定什么。

白衣文士笑叹：“这就是错把珍珠当鱼目了，大道三千，焉知这少年将来不能开创书画入道一途？”

“说得也对，有你当年成为剑仙的例子在前，段家人居然还不能慧眼识珠，呵——！”司空长风感叹道，“不说这些了，他们又交手了，你说，唐莲和段宣易谁能赢？”

在楼阁下观战的几人同样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诶，你猜，我大哥和唐莲谁会赢？”段宣楠默默戳戳在他身旁的萧瑟，却被萧瑟嫌弃的躲开。

“你就不能先把自己身上的灰尘拍掉吗？我身上这可是万金难求的裘皮大衣。”萧瑟伸出手把刚刚段宣楠碰过的地方抖抖。

“至于这么嫌弃我吗？我们好歹也算是朋友了。我还没嫌弃你龟毛呢，你倒是嫌弃我来了。”段宣楠看着萧瑟光明正大嫌弃他的样子，不知怎的有点心塞，“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答案呢。”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唐莲了。”叶知菲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相互嫌弃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耐烦，于是忍不住插嘴。

“我却觉得我大哥会赢。”段宣楠这话说得格外自信。

“为什么呢？”楚卿言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边，段宣楠吓了一跳，想立刻逃走又强自忍住，咽下一口口水后道：“直觉。”

“不可能，现在的形式是唐莲占上风。而且段宣易已出绝招，可唐莲明显还留有余地。”叶知菲皱着眉分析道，她知道楚卿言不会无缘无故问段宣楠这话，所以到底哪里她分析错了呢？

萧瑟一直看着他们二人交战的现场，只见段宣易扇子一展，一道银光乍现，他急忙说：“段宣易已出杀招，大师兄也只有杀了段宣易才能自保，你能不能……”

楚卿言打断萧瑟的话，双眼看向苍山的方向：“有人来了。”

其他人尚不明就里，就见一道红色剑光袭来，斩落飞针无数，带走无尽花瓣。

“是雷无桀！他应该学会雪月剑仙的‘月夕花晨’了。”知道叶知菲不太了解这里的一些武功招式，萧瑟解释道。

楚卿言之后一直冷眼旁观，静观雷无桀与段宣易之间的你来我往，静观叶若依相助雷无桀用的缠缠绵绵的剑舞，静观萧瑟吹笛、白衣文士弹琴、唐莲唱歌来为这剑舞伴奏。笛声悠扬，琴声恢宏，歌声爽朗，激昂意气，青春飞扬，气势非凡，摄人心神。

“阿言姐姐，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有精修一种乐器呢？现在都不好意思加入他们。”叶知菲的脸上也满是兴奋之色，与卿言脸上的清冷漠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在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你可以现在开始努力。”楚卿言照例安抚一笑。她扫视四周，发现也就只有她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可惜热闹是他们的，寂静才属于她。她清晰地意识到，她到底与这些少年人差了什么。纵使她永远能留住二八年华，可岁月已逝，心已沧桑。这样鼓舞人心，激昂奋发的战曲，在别人那里是意气风发，在她那里则是唤醒血战沙场的悲惨记忆，想起她无能为力、物是人非的悲哀。她也曾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可惜，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不，不对，或许，她还有挽回的机会。没错，她一定有回去的机会！

“知菲，你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是落在了什么地方？”楚卿言不想再磨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