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之前他把糖当盐放好了很多。

她现在胃口都没有之前那么大了，很快就饱了，还剩了半碗面。

“不吃了吗？”

“嗯，吃不下了。”颜月兮道。

“我帮你吃掉它。”说着墨诀宸抬起了碗吃了起来。

现在哪里还有之前吃饭的那般风雅姿态，横竖都像是个寻常凡夫大口吃面，最后连汤都喝了。

但就算是如此，那也照样自成了一种美感。

颜月兮掏出帕子给他揩起了嘴角，他端正坐着，浓密长睫下一双漆黑的双眸凝视着她。

她动作轻柔，擦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被墨诀宸截住了手，问他：“还没擦干净吗？”

颜月这才突然地回了神来，她收回了手去：“哦哦。好。”

墨诀宸浅笑，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嘴边，道，“这里干净了吗？”

她本想说干净了，但话到嘴边，突然又换了套说辞。

“还没有。”

颜月兮一本正经如是说着。

墨诀宸神情微滞，“很脏么？”

话音里带了不确定和不自信。

“有一点，我帮你弄干净。”她站了起来，越过桌面，扯着他的衣领，在他唇边落了吻。

颜月兮睁着眼，直视墨诀宸同样睁着的眼里无限放大的瞳孔。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做出这种危险举动，总之，她这么做了，而且还做了很快。

两人分开的时候，唇上勾带出了藕断丝连着的透明的水丝。

“.......”

“.......”

烛火燃尽，熄灭，因为月色的探照，那水丝上还冒着光。

墨诀宸把她的头又按了回去，撬开了她的唇继续纠缠了起来。

颜月兮不能呼吸，手揪着他后背上的衣服，呼吸被他带着走了。

两人又在地席上滚成一团，呼吸声和低吟声混在一起，局势越演越烈了。

“可以吗月兮，不会伤到孩子吗？”

颜月兮很想告诉他根本没有什么孩子，她现在都快要听不懂孩子这个词了。

她稳了稳呼吸，扒着他的衣服，对他道:“可以啊，上次，不是那种程度都没事么，你就和上次一样好了。”

“好。”墨诀宸嗓音暗哑，扯着她最后的防线，扔到了一旁去。

颠倒，紊乱，如痴如醉。

深秋的晨间寒气重，颜月兮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感受到那股寒气又钻了回去。

她已经完全清醒了，自然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和墨诀宸做了什么荒唐事。

无颜以对了，衣服都扔在地席上散乱着，她也不知道怎么离开。

墨诀宸似乎还没有醒，颜月兮静默了一会儿后，再次探出了头来。

她打算就那么诚实坦然地下去捞衣服。

颜月兮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要下地了，手后冷不防探来一个有力的臂弯把她拦了下来。

墨诀宸话微睁着眼，望着她光洁的背，说的话还轻飘飘着，“要走了么？”

“是啊。”她轻轻回着。

他放开她的同时也阖上了眼去，“嗯。”

颜月兮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下地匆匆地就穿好了衣服，最后更是连头都懒地梳地就赶紧走了。

她回了院子，还是清晨，灰蒙蒙的天有些余黑。

雀雀已经起来张罗着早饭了，颜月兮绕去了厨房，给她打下手熬粥。

“小姐，我来就好了。”雀雀要夺她手里的勺子。

颜月兮捏着勺子不让她拿去，对她道，“你打算给我煮一辈子的粥么？”

“什么？”

“什么小姐？”

颜月兮把勺子伸进粥里搅拌了几下，回她，“他打算什么时候来提亲？”

“嗯？”雀雀愣住，愣了好一会儿才懂了她说的应该是谁。

她目光下沉，左手捏住了右手手腕，道：“小姐，我还不想那么早就嫁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嫁？”

“等小姐找到好人家孩子也大了我就可以嫁了。”

颜月兮从前是真不相信会有这么愚忠的人，现在她信了。

虽然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