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熙看到厨房里那一锅奇奇怪怪的东西，觉得自己被气的有点上头。

程念川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称赞陆深做的饭有多么的好吃。

王熙指着锅的手指被气到颤抖，“我给你做了两年饭，你都没夸过好吃，你现在管这一锅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儿叫好吃？！”

“额，”程念川心虚的放小了声音，怂怂地争辩一句，“这个东西叫黄油炖鱼。”

王熙已经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端起了剩下的黄油炖鱼，连锅带鱼一起扔了出去。回来看见程念川一脸不舍的样子，王熙表示只想打人。

他现在不想听到任何有关陆深的字眼，拿出了手机翻出了澄鱼的官网页面，一边递给程念川一边说：“你的孔雀鱼胸针已经在官网上了。”

黄油炖鱼瞬间被程念川抛到了脑后，接过手机认真查看。

澄鱼官网界面一向简洁明了，纯白的界面能够最直接展现出产品的模样，每一件新品珠宝上线时，都会在主页面有一个专门展示的区域，右下方还会有一个小小的数字，用来表明有多少人关注过这件作品。

于是当程念川接过手机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作品，以及右下方个位数的数字。

“这都是很正常的，”王熙也注意到那个与其他产品相比，过于可怜的数字，“你的孔雀鱼也是今天才上线，没有人关注没有关系。”

程念川突然抬起头，眼睛里显得亮晶晶的，“这个摄影师把孔雀鱼拍的好美，澄鱼的效率太高了吧！”

本来还满心都是担心的王熙，瞬间被抓不到重点的程念川搞得无语凝噎。

程念川又按了会手机，才一脸疑惑地指着右下角的数字问：“这个是什么？”

王熙想要去泡杯枸杞，他以为自己过得已经够像老年人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更无知的存在，“所以，你从来不上网吗？”

程念川一脸懵的听完了王熙的解释，这才弄明白了数字的意义，默默拿起了画笔，走进了画室。

王熙真的很想告诉他，上线还不到一个小时，关注量只有个位数真的很正常，但程念川的一脸认真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上班时，深海的资料已经放到了程念川的桌子上，他看着这一本比字典都要厚的资料，已经完全不在乎关注量这种东西了。

林米拿着自己薄薄的几页资料在他面前晃了晃，“程念川，你的这份资料真的是我见过最厚的。”

君诚新拿过那本大部头翻了翻，“看样子，华继春是想让你负责深海的主体，项链那一部分，所以资料才会这么多。”

程念川震惊，“这么重要的部分，为什么会分给我啊？”

“啧，”君诚新对此习以为常，“给你分的东西越复杂，你出错的可能越大，华继春一向喜欢做这种事。”

林米发现君诚新一提到华继春，就特别的阴谋论，出声打了个圆场，“没准是华继春觉得你有能力胜任呢？你看你孔雀鱼胸针的关注量多好！”

“好？”程念川半合双眼掩盖失落，“个位数的关注量，哪里好了？”

林米喊道：“哪里是个位数，你上官网看了吗？孔雀鱼的光关注量快到十万了！”

还不等程念川惊讶，一道女声突兀的插了进来。

“一万的关注量也不是冲着他的作品来的，”杨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旁边，“是戚容的粉丝过来看看抄袭的作品长什么样。”

“什么抄袭？”程念川没能反应过来，但下意识的对着两个字不喜，皱着眉看着杨兰。

程念川平时软糯乖巧，即使不笑的时候也是一副温和的样子，这还是林米他们第一次见到程念川皱眉严肃的样子。

他们这才猛然发现，程念川的长相并不像他的气质那样无害，狭长而上挑的眼睛没有笑意的时候，冷的渗人。

杨兰被这样的眼神看的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想到今天在微博上看到的内容，又说：“你不要装作不知道，微博已经扒的很清楚了，我劝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