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看到别的身影。

刚一踏进咖啡厅的门，霍兰就主动走了过来，充满歉意的对程念川说道：“苏然他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我没有让他出来，实在不好意思。”

霍兰都没有等他问，就先上来道了歉，这让程念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不在意的笑了笑，说：“没事的，麻烦您跑一趟了。”

霍兰扶了一下眼睛，说：“不用这么客气，本来就是我打翻你的咖啡在先。”

两人说了这么几句，已经走到了座位上。

可能是霍兰的气质太柔和，即使程念川知道他是兰斯的总裁也没有觉得太紧张，而且他从霍兰刚刚的那句话中，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平常，有意无意的提起了苏然：“苏然的身体一直不好吗？”

霍兰苦笑了一下，“是啊，其实身体上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但可能是因为他经历了太多了，总是精神不好。”

程念川想起了陆深告诉他的关于苏然的事，内心翻上来一种难受，抿着嘴说：“抱歉。“

“没关系，这些又不是你的原因，“霍兰又重新舒展了眉头，“最初遇到他的时候，他的精神也很不稳定，是我一直陪着他，看着他渐渐好转的，现在我也会看着他慢慢好起来的。”

程念川迟疑半晌，还是问道：“您和苏然是？”

“苏然是我的爱人，”霍兰没有任何想要隐瞒的意思，“只是为了保护他，没有对外公布，他的精神在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程念川了然的点点头，郑重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霍兰笑的放松，“当然，我相信程先生的为人。“

“您和苏然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程念川忍不住想要从霍兰这里取取经。

“其实很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在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霍兰转动手中的杯子，缓缓的说，”那时候人鱼刚刚上岸，生存环境非常的恶劣，我参加了人鱼权益保护组织，在国外正好遇见了计划捣毁人鱼贩卖团伙的军人，配合他们完成了这次行动。苏然就是当时被我亲手救出来的人鱼之一，当时的苏然你无法想象他有多瘦小，几乎一碰就能碎掉。“

程念川很敬佩霍兰这样的人，因为当时不光是人鱼的生存环境差，那些想要帮助人鱼的人们也受到了很大的非议，他带着赞叹说：“没想到您当时加入过这样的组织。“

“因为我的母亲就在人鱼革命的时候帮助过人鱼，“霍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柔和，”而且我在那个时候遇到了一条很可爱的小人鱼，我是真心把他当作朋友的，所以一想到他上岸后会遇到各种事情，我就想尽我的绵薄之力做些什么。“

程念川震惊的看了一眼低头沉思的霍兰，因为他说的这些和他梦中的小男孩出奇的符合，“你还记得以前遇见的人鱼张什么样吗？”

霍兰很遗憾的说：“如果我还记得他张什么样，我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去找他的，最起码确定他的安危。”

程念川很紧张，他的手忍不住的绞了一下衣角，难道霍兰就是他在梦中遇见的男孩？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被绑架，是他让他哥哥救我出来的，他对我有着救命之恩呢。“霍兰透露的信息和程念川脑海中的男孩越来越像。

程念川激动的站了起来，桌子上的水杯因为不稳溅了两滴出来，他迎着霍兰疑惑的目光，嘴巴动了动又坐了回去。

“怎么了？“霍兰一边说一边招呼服务员过来擦桌子。

程念川现在很纠结，他犹豫要不要和霍兰相认，毕竟是兰斯是澄鱼的竞争对手，如果两人相认的话关系肯定会更深一步，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程念川看着窗外拿着相机采景的人，僵硬的转移了话题：“没想到这种商业街都有人采景。“

“可能是玩街拍的摄影师吧。“霍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随意的说道。

“哈，那我们不会不小心入镜吧。“程念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