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般般吧，上高中的那会儿，他出身比咱们这些乡下来的孩子有底本，不比我们，只有去靠自己学习考学校才有出路，学习对于他们来说就和玩耍一样，他们有时候还出一些歪点子扰乱一下学习环境，那时候我是挺看不惯他们那伙人的，一身小市民气，好高骛远。但都已经过去四五年了，大家都成人了有工作了，同学总归还是同学，毕竟都是一届的同学，你说呢？”岩石总是那样，不明显的笑，微微的笑，在那双圆圆的眼镜片下透出一双平静而安详的目光。

“是啊，我们这些乡下孩子生下来就需要付出城里公子们无数倍的努力才行。不过，都是一样的努力，但最后下来还是差下你一大截，我——”冯清水自愧弗如地摇了摇头笑着说。

“清水，什么也是命运决定的，你现在不也很好吗？税务局，那是多少人的梦啊！”

冯清水从岩石眼中看到了那种小时候在一起曾经有过的亲切和真诚。

“是啊。”冯清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两小无猜的少年，“那时你的个子最小，但你的成绩最好，我一直就是不停地在后面追着。中考一完，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听你是不是又是提前交卷，现在想起来好好笑。”

“为什么关注是不是提前交卷？”岩石淡淡的笑容里带着疑惑和不解。

“你自己不知道，你的每次提前交卷给我们这些欲速则不达的同学造成了多大心理压力，只要你提前交卷就和交真题答案差不多。”冯清水说着，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这次，岩石笑得最会心，也最开朗，声音深而沉，这是冯清水自小第一次看见岩石这样开心而放纵的笑。

“后来，到了高中，我也只能望其项背，曾经也努力地学习，但是，还是永远赶不上你啊。”冯清水出自肺腑地说。

“清水，其实你也很优秀。”岩石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是，岩石，你的化学和数学那么好，为什么没有走教授、科学家的路，而是选择了政法科呢？”

“唉。”岩石若有所思地说，“我刚才不是就说到命运了吗？该吃哪碗饭也是命中注定的。”他还是那么平心静气，眼镜片下闪烁着一种深邃而充满智慧的目光。

那一天他们谈了好多好多，谈到了武学兵也谈到了武荷香，谈到了初中，高中，也谈到了大学，谈到了往事也谈到了对未来的向往，谈的那样自然，那样和谐，那样投机。

岩石把冯清水送出来，一直走过区委门前那条林荫茂密的街道，直至冯清水恋恋不舍地上了开往税校的公交车。

话说，时间如梭，转眼之间六个月将要过去，在结束学习之前，地区税务局要对这一期的学员来一次期终检阅，对所学知识进行一次考试，并要把这次的考试成绩带回当地税务局作为任人用人的参考。

所有学员，每个县参加培训的学员都不敢怠慢，进行着紧张的复习准备迎接两天后的考试。

上午刚吃了早饭不到一个小时，刘华书走进冯清水他们宿舍来。

他后来对冯清水的态度似乎有了很大转变，也许，这与有着一个共同的同学有极大关系，而且，他从岩石那里得知，岩石和冯清水的关系就和他与何志贵和温小强的关系一样，甚至还要比与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他顺手带上门，很神秘地还随手拧住了门锁上的开关，冯清水和王晓文都对他异常的举动感到惊诧和怪异。冯清水已经习惯了他时而搞些小动作的习惯，又以为他又要故伎重演，心下虽说不以为然，但又好奇地想看看他要玩什么把戏，于是，带着下意识的防备两眼紧瞅着他。

刘华书却一反常态，神情看上去既不是严肃，又不是轻佻，而是认真中带着几分务实，和气中夹杂着些许平近：“今天我打听到何老师明天要搬迁新家，他老家就在我们冯阳的，我和志贵与小强商量了一下，咱们今天都去给何老师帮助搬家去，三个女生也去，你们要是没有其他事，咱们都一起去。”说罢，他用征求的眼光看着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