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牙期间小脾气特别暴躁，吃什么都嘴刁，他好几次看到她对着镜子照自己的牙齿，一副想要伸手直接拔掉，又不敢碰的样子。

后来还是靠他找了棉线绑住松了的乳牙，用力给她拽掉。

完了就会气鼓鼓的红着眼眶踹他，明明他帮了大忙还怪他弄疼她。

可是没办法，他还是要哄，再三保证缺了牙她也是最可爱的，才能让她稍微脸色好点，不过那段时间还是不爱说话，整天假装不开心的板着脸，那样子也很可爱就是了。

所以为了纪念，他把那些乳牙都收藏起来了————被发现的话大概会被打死，所以这件事要藏一辈子了。

（但其实从第一颗牙齿开始，黎厉就知道森鸥外背着自己把她的牙齿收集起来了，她还知道她后来把那些牙齿送去专人那里制作成了腕表上时间数字的点缀，每次看到他手腕上的那块表，她都隐隐感到一阵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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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生辰，森鸥外带着她去了圣瓦西里大教堂，彩虹似的教堂建筑让小女孩兴奋起来，却始终紧紧拽着他跑这里跑那里，直到逛到了告解室，小女孩固执的把他推去别的地方逛，再三警告要是敢偷偷跟过来，就踹他下床睡地板。

然后她一个人进了小隔间，也没听懂隔壁神父说了什么，自顾自得就阐述起来，从觉得自己背弃了父母有罪开始说，说到觉得自己霸占了森鸥外的人生很愧疚，在说到不应该随意把自己的血放进公用集水池……

絮絮叨叨说了快一个小时，才心满意足的走出去，看到森鸥外就在外边的花坛蹲着研究地上的蚂蚁，小丫头片子极其得瑟的走过去嘲讽他幼稚。

“都说了什么？”他也不反驳她的嘲弄。

十一岁的小黎厉哼一声，抱着小胳膊拽的二五八万：“才不会告诉你，笨蛋林太郎也快点去告解吧！”

“我？”他站起来给小女孩正了正脑袋上的蝴蝶结；“不用了，他可帮不了我。”

“那你要不跟我说？”小黎厉眨巴眨巴乌溜溜的眼睛；“毕竟我这么厉害，或许我可以帮你哦。”

他笑着把小女孩抱起来，小丫头有些不情愿地皱了皱眉，不过还是由着他去了，抱着人往外走，边考虑是不是买个蛋糕比较好，他边说着：“Lily能帮我就太好了，除了你也没谁还能帮得了我呢。”

黎厉一听就得意了：“嗯哼~毕竟我很厉害，说吧，我要帮你实现什么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不是现在，现在还太早了。”他微微弯起了眉眼，浓密的眼睫毛在眼窝投下了阴影，然的那双酒红的眼眸讳莫如深海。

（但小姑娘不知道的是，隔壁的神父面前就站着弯腰的他，她的每句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在她说到‘我总觉得林太郎那个大笨蛋背着我在说奇怪的事，要是有天他闯大祸了，我这些提前准备就能保护他啦，作为我霸占他人生的等价交换，这样我就不欠他的了吧？’

森鸥外想，不不不，本来你也不欠他什么，他的傻姑娘……他想从你那获得的，可不是这些啊……

他的洛丽塔，他的□□，欲望之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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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潮后一周，例假虽然走了，但痛觉残留，小少女裹着厚厚的毯子窝在他怀里听他念书。

突然地她拽了下他的袖口，他从书页里低下头看她，烛光下脸颊显现出细不可查绒毛的小少女，眼神像染了一层暖光柔柔软软的望着他，那一瞬他几乎要低下头去吻她。

却听见了她有些虚弱的声音问：“林太郎，你有没有想过家？”

“……给你念流浪者之歌让你感觉不好了吗？”他说着就要把书合上，小少女却摇摇头。

那比星辰更璀璨的眼眸柔柔的看着他，像是要把她眼里的星海都烙进他的脑海，她说：“只是突然想起来，你陪我流浪了快七年了……如果你想家，我们回去看看也没关系。”

“真的不是你想家了么，我的黎厉？”他别有深意的笑着注视她。

但小少女显得格外的从容，璀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