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学姐见学弟竟然半路逃跑，十分不尽兴，赶忙拉住了另一个学妹聊自己的感情生活。

学妹脸皮薄，没办法，只能一边应付于学姐，一边悄悄准备自己的事儿。

直到张亦驰带着一大堆老师走了进来，于学姐才停止逼逼。

秦颜定睛一看，自己的导师汪曌老先生今天没来。

秦颜不禁想，没来也好。

毕竟于慧慧学姐也是汪老先生的弟子。老头要是知道她只交了九页纸，估计当场就得血压爆炸。

作为真·学神，学生如此这般，汪老先生肯定脸上挂不住。

博士预答辩终于开始了，刚才被于学姐吓跑的学弟排在第一个。

他是比较文学专业的，古希腊语和拉丁文的功底都很扎实。

他的报告，秦颜看过了一遍。整体逻辑还算很通顺，虽然还有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

但他才博三。

接下来不用急着毕业，可以再申一个出国项目，去北美的东亚系或者日本的国立大学交流一年，回来应该会有很大的提升。

学妹也不错。文学批评专业的，今年博四。中英文都很棒，理论基础好，逻辑性比刚才的学弟强。算得上是本届比较优秀的博士生。

其他人虽然各有优缺点，但起码都有讨论的空间。毕竟每个人都交了厚厚的一本，尤其是刚才的学妹。

她交了三百多页纸，态度极为端正。

最后终于轮到于学姐了，老师们也都有些疲惫。他们纷纷在论文初稿堆里翻找，最终不约而同地扯出了最薄的那几页纸。

一时间，老师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于学姐这个时候才显得有些紧张。

她结结巴巴地把自己的九页纸给概括了一遍，然后开始找理由，说自己还有一部分材料正在梳理，由于太过庞杂，所以今天未能放在预答辩中展现。

于慧慧说完之后，场上陷入了一阵沉默。

张亦驰不说话，康老师也不说话。其他专业的老师，就更不说话了。

秦颜作为同一个专业的老师，也产生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康老师突然叫了秦颜的名字。

“秦老师，你的论文初稿，写了多少？”

秦颜头痛。

她不想说起这件事的。她的情况和于学姐可不一样，说出来除了刺激于学姐过剩的自尊心，没有任何作用。

“对，秦颜是去年毕业的。”张亦驰竟然也帮腔。“论文初稿是前年预答辩，你当时交了多少字，说说看。”

秦颜被这两人联手逼到墙角，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我的论文初稿字数，大概是二十六万字。”

全场寂静了片刻。

“初稿就二十六万字？”

“秦老师好厉害！”

“我的天啊！”

“颜神就是颜神……”

场上的学弟学妹们议论纷纷。

其实，二十六万字只是初稿字数。成稿超过三十万字。

这个字数虽然不是最多的，但绝对不少。

秦颜尬住。

作为于学姐的对照组，怎么都这么丢人呢……

秦颜的回答，成了老师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二十六万字，是四百多页。”康老师不无失望地说了一句。“于慧慧，你要想想。”

理所当然，于慧慧的预答辩没有通过。

秦颜叹了口气，抱着自己的东西送回了办公室。因为于慧慧，这次的预答辩比想象中结束的早。这也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秦颜拿着手机，走向洗手间，想整理一下仪表。

还没走到门口，一个尖锐的声音便传出来。

“真是的，秦颜她算个什么东西啊！整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她写了二十六万字很了不起嘛！”

无人搭腔，只有哗哗的水声。

“我看她就是要故意要让我下不来台！”于慧慧继续怒骂。“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各种使绊子穿小鞋！”

秦颜此时站到了洗手间门口。她就站在于学姐背后，默默地听她骂。

刚才的学妹正在洗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