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身影原本在缓缓的虚化，然而，这个时候，楚风却突然再次伸出了手。
也没有扔掉手中的断指，楚风就这么将捏着断指的手，就这么平静的伸了过去。
诡异的是，那老人原本断裂的手指，居然在自动生长，而且速度快到令人震惊的地步。
但也正是因为手指在生长，老人的身体原本从虚化当中，缓缓地又现出了实体。
似乎发现自己走不掉了，老人也不再逃离，也没有说话，直接一掌就朝着楚风拍了过来。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掌，但是在来到楚风的面前时，这只手掌却仿佛占据了天地一般，宛如一座顶天立地的山峰，朝着楚风压了下来。
“肉身神通？”
楚风后退了一步，面对着这压来的掌山，却是一指点了出去。
以点破面。
哧——
仿佛漏气一般，老人的手掌迅速变回了原样，而且可以看到在其掌心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肉眼可见的血洞。
不只是手掌，连带着他整条手臂，都仿佛是漏气了一般，直接耷拉了下去。
一指，废掉了老人一条手臂。
“你……是什么人？”
终于，老人抬起了头，看向了楚风，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
“你偷袭的，是我的同伴，现在却问我是什么人？”楚风说道。
“伤圣女者，死。”老人亦平静地说道。
“圣女？”
听到这个称呼，楚风心中一动：“教廷？”
“教廷，红衣大主教，摩根。”老人自报了来历。
楚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仔细地盯着老人打量了一番：“你，没有感染死面。”
“神谕，不是谁都能够接收的，我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神谕！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猜测的话，现在已经差不多可以肯定了，死面，就是来自于教廷。
而且，对于教廷来说，死面居然是神谕？
哦，对，来自于神灵的污染，对这些神棍来说，不就是神谕吗？
只是，让楚风不解的是，这些人明明都已经是半神了，难道还分不清所谓的神谕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自己感染了这东西，也一样会死的快吗？
地上的女人，楚风也看到了。
那也是一名死面患者，可是现在，这个死面，却是所谓的圣女。
根据楚风的角度看来的话，这女人或许原本有着近乎无尽的寿命，但是在经过了死面的燃烧之后，她的生命，只剩下了不到百年。
百年，听起来似乎还挺多的样子？
然而，楚风早就到了，在观察她和鹿小林战斗的时候，就发现了那种越战越强的姿态，如果她长期在六翼的状态下，就只能活一年。
而八翼状态，根据楚风的估计，顶多一个小时，她就会将自己给燃烧个干净。
就这，也是圣女？
教廷的圣女难道还能批发不成！
“这么说，你们的确知道死面的来历了，甚至于，死面的确就是源自于教廷了？”楚风问道。
老人没有正面回答楚风的问题，只是淡淡地开口道：“神谕，是无法阻挡的。”
“任何人，想要与女神为敌，最终都只有陷入永恒的沉眠当中。”
“神谕，终将会降临世间，带领整个大陆走向新的纪元。”
听到老人的话，楚风却笑了。
果然，和神棍交流起来，是真的费力。
不管在任何世界都是如此。
一个太乙境，明明这些人自己努努力，也有希望的，但却因为所谓的信仰，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更强者。
哪怕，这个更强者，已经是一个疯子了。
没错，就是疯子。
按照楚风的看法，这个所谓的永恒女神，很可能已经疯了。
不然的话，她何必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这种污染，明显是来自于灵魂，只有同样的灵魂，才能传染同样的污染出来。
死面的疯狂，只怕就是来自于那位女神。
“一名已经疯掉的太乙，想要带领整个大陆走向一个疯子的世纪么？”
楚风的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