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舞吗？” 说话时，他将右手伸到了小希面前，手心朝上。
这一次，他没有再像从华臻身旁接过她时那般，优雅绅士。
这时的他，轻松柔软，甚至透着几分于他身上难见的明朗，那模样像极了隔壁大学的小哥哥。
小希微抬起视线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唯一清楚的是她喜欢这样的阿泽，而这可能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又来了！
明明是很浪漫的场景，她该笑该欢喜的，可是她的鼻子又莫名发酸了。心也软得一塌糊涂，只想将他想要的一切推到他的面前。
“好！” 心念浮动间，小希已将手放入了陈睿泽的手心。他轻柔的牵住她，将人从座位上拉起，相偕朝着雾气氤氲的舞池中央走去。
一对璧人，连背影都般配极了。
“我今天要是没来，你准备邀请谁跟你跳开场舞？慕青？” “冰释前嫌”后，小姑娘开始清算。明明笑着，声音也轻柔温婉，却让陈睿泽背脊一凉。
他知道这次必须好好表现，不然这事儿过不了了，以后一定会被反反复复的拉出来“讨论”。
“你要是没来，今晚就没有这个环节！其实.....” 细细思量后，陈睿泽决定实话实说。“这环节是五分钟前我要求加上去的。”
话出口后，陈睿泽觉得这答案完美极了，小希就算不表扬他，也会弯着眉眼冲他笑得甜蜜。
结果.....什么都没有。
不但没有，她还狠狠的掐住了他的手，那力道，啧....
“你为什么又掐我？” 陈睿泽聪明的等到手背上的力道减轻了些才“委屈”开口。
小希睨了他一眼，眼底皆是娇蛮，
“不为什么，想掐就掐了！”
陈睿泽看她这般模样，只觉可爱，被茫然迷朦的心绪亦在此刻变得清明起来。
“小希.....” 他忽地的喊了她的名字，视线中透着提重放下后的轻松和些许小希还读不懂的忐忑。
她轻轻的嗯了声，安静耐心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而这时，两人已经来到了舞台中央。音乐还未响起，他的手已搭在她的纤腰之上，将她带入怀中。
小希猝不及防，心跳被吓得跳漏了拍，却没有推开他。
只是扬睫看着他：“怎么了？”
陈睿泽神色如常，可他清楚的知道那只是表象。
他在紧张，他在偷取他不该觊觎的幸福，他在利用小希对他的心软与爱谋得自己渴望的。
“如果陈睿泽只有五年，或者十年可以活，你愿不愿试着跟他在一起，做他的女朋友！”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陈睿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背脊涌出了热意，心跳也不再由他。
佛说，贪欲生忧，贪欲生畏。他原想无忧无畏的走完这从六岁时就注定破败的一生。
却还是起了贪欲。
即便注定没有未来，明知她会伤心难过，还是自私的想要拥有。哪怕是片刻，都好。
此刻之前，小希万万想不到陈睿泽会于众目睽睽之下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只有五年十年可以活，这就是阿泽悲伤的根源吗？
小希沉静的看着他，看着像是在打量，其实陷入了莫名的情绪中。眼前看到的也不是陈睿泽，而是过往同他相处的种种。直到婉转缠绵的音乐响起，他带着她翩翩起舞，她才回过神来。
陈睿泽没再多说什么，神色清浅却专注。
滑步，倾斜，右转，那些平日里小希练习多久都无法熟练的舞步，在他的引导带动下，变得异常的轻松。
原来，她是会跳舞的。以前，只是没有能让她喜欢跳舞的舞伴而已。
裙摆摇摇间，小希如是想着，眼前清清冷冷的他亦变得清晰，细微的勾起了红唇。
“我愿意。” 我愿意的，阿泽。我们试试，不管未来有几年。之后，无论是守着记忆过活，还是带着爱意走出去，我都会尽量让自己安宁快乐。
小希的声音很轻，轻易的就被掩埋在不断响起的音乐声中。
陈睿泽没听清，心绪却不由得猛烈晃荡。
小希好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