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赵歌捡起那把小锥子，随便扔在了一片废弃家具中。

这条小道可以通到城中村，不过已经是城中村后头了，从那边出来再回到向阳街会有点远。

因为堆满了废弃家具，所以通过的路径变得很窄，姜渔得撑着那些柜子才能从缝隙里钻过去。

虽然肩膀缓的差不多了，但一用力还是在隐隐作痛，碰到那些比较重的柜子姜渔便无能为力，好在赵歌走的不快，他只能无奈地等着赵歌回过身来帮他搬开。

“这些……都是混混？”

赵歌帮他撑着柜子等他钻过去才过来，手一松柜子便哐地一声砸在墙上，震起一阵灰尘。

“也不算，”赵歌拍了拍手，前面的路还算平整，障碍也没有那么多，打算让姜渔走在前头，“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干这行的，对他们来说没有混混和普通人一说。”

姜渔有点诧异，赵歌所说的那些天生的人他不怎么能理解：“那向阳街的那些呢？你呢？”

“王城吗？王城只是跟着我闹而已，”赵歌帮他拨开头顶的木棍，无奈地看着撞在棍子上吃痛地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看他的姜渔，“麻烦看点路。”

眼神已经从冰冷回到平常，他感觉赵歌的眸色都亮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的上个混混，有人救过我，我就当报答保护他。那个人教我打架，教我用刀，顺便把我拉进了这里，”赵歌顿了顿，“向阳街只是表层，真正的街内世界还没开始。”

姜渔看着用漫不经心的语调把这些话说出来的赵歌，好奇他是个怎样的人。

打架闹事他并不奇怪，那把刀在他手上飞快地转着他也有了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不过他最震惊的是赵歌面对这些事波澜不惊似乎是在进行平常不过的事而已，他的身手也并不是同龄人能达到的水平，以及他说他被人拉进了这里。

这里是指什么？真正的街内世界又是什么？这条堆满家具的小道的尽头又是什么？

姜渔起身继续往前走，小道渐渐变得开阔，他也不用再憋着气从缝里钻过去。

他舒了一口气，准备从一个敞着门的衣柜边上钻过去。他把衣柜门关上，小心翼翼的侧着身子钻了过去，想转身给赵歌撑着，没想屁股袋子被一个钩子勾住。

他松手想去把钩子弄开，手一松柜子门便往他这边垂了过来。他急忙一转身，钩子愣是带着他的袋子直直地从裤子上扯了下来。

赵歌目瞪口呆地看着姜渔裤子上破了个大洞，一条彩色卡通短裤露了出来。

他觉得这种时候笑出声来似乎并不太礼貌，但他拧了拧眉发现实在忍不住了顿时爆笑起来：“老师你内裤情致还挺不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操。”姜渔捂着屁股脸红透了，这条内裤是江远今天早上突然发神经逼着他穿的，因为出门太急他没来得及换，这会屁股蛋上的两只美羊羊正通过大洞显露出来，赵歌看了个通透。

“笑个屁！赶紧找个地儿让我把裤子换了！”姜渔看着爆笑的赵歌，咬牙切齿地扑了上去。

“行行行我不笑了我不笑了，”赵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姜渔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狭小的空间压的他喘不过气，“你先起来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他们继续走了一会就到了城中村后边，小道出口是个简易厕所，姜渔嚎了一声钻了进去。

赵歌笑着看他慌忙的样子，帮他把遮挡的帘子放了下来。

姜渔捂着屁股瞪着眼睛看着他。

赵歌对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放下帘子走开了。

过来了两分钟姜渔哭丧着脸钻了出来，捂着屁股嘟囔：“缺口太大了……”

赵歌继续笑，姜渔狠狠地瞪了他两眼：“笑个屁，还不是拜你所赐，真是挑了条好路。”

“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赵歌看着他的样子还是想笑，“那老师你打算怎么走？”

姜渔提出的方案很操蛋，赵歌死活不同意。

他觉得两个大男人背贴着背屁股贴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