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出去。”

赵歌拉住了要看门下车的姜渔，雨刮器还在用力地刮动着，死猫的躯体缓缓往下滑动，伤口碰及之处便是殷红的血迹。

“为什么？”姜渔皱眉看着那些被刮开的血，死猫浑浊的双眼正盯着他，嘴似乎还在张动，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正当姜渔要开门时，一把沾着血的刀贴着车身落下砸在车边。

“可以了。”赵歌松开拉着他的手，锁眉闭着眼躺倒在座位上。

姜渔看了他一眼开门下车，那刀静静地躺在车底下，车门被划了一道大痕。

如果刚才没有赵歌拉着，估计此时这痕要划在他身上。

姜渔瞥了眼靠在座位上静静的看着他的赵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只不过这车前几天刚取回来，又要送回去修容上漆。而挡风玻璃上那只死猫依旧睁着浑浊的双眼盯着车内，眼神尖锐而凶狠。

赵歌深吸了口气，开了车门问他：“你车里有袋子么？”

姜渔愣了下，想起取回车那条江远顺便去超市买了些吃的，车上应该还有两个袋子。他趴在座位上往副驾驶座底下去翻，起来的时候看见赵歌正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的屁股。

“你干嘛？”

他把袋子递给他，摸了摸屁股，裤子没破。赵歌接过袋子往车前走去，停在车前，定定地看着那只死猫。。

他深吸了一口气，套上塑料袋忍着恶心把死猫抓起来兜近另一个袋子，死猫身体瘫软的触感让人感受不是很美妙。

并带上强烈的血腥味。

尽管动手之前做了准备，看到血从伤口一滴一滴打在引擎盖上，脑子里那些不怎么舒适的记忆呼啸而来，画面冲击让他有些缓不过气。

姜渔看着他拧着眉把死猫兜起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随后钻进车子里倒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没事吧？”姜渔跟着进了车，开了瓶水递给他，如此不适的冲击感换在他身上估计他能当场吐到反胃。

赵歌接过水缓了缓，猛灌了一口。

路过的行人不多，看到玻璃上的血迹脸上都快挂不住惊恐，都绕着车走。几个大妈边走边说着晦气，看到赵歌时眼里情绪不明。

姜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些人的眼神里，是无尽的排斥和疏离，以及深深的厌恶。

“走吧。”

车子再次启动，雨刮器仍在卖力地刮着，玻璃上血迹斑斑绯红一片，随后被清洁剂粗暴地抹去。

天空有些阴暗，飘着床单的上空掠过几只飞鸟。

两人没再说话，尽管姜渔对刚才的事充满疑惑，却还是憋着劲没有问他。

赵歌偏着头靠在座位上，眉头从刚才一直紧锁从未舒展开来。

直到把赵歌送到家门口下车的时候赵歌才跟他说声“谢谢”便转身走了，随后能看到一个老太太从屋子里迎出来惊喜地抱着他。

抬眼看到玻璃上还没有擦干净的血迹，他顿时觉得嗓子发干，想重新开一瓶水，发现车上只有赵歌喝过的那瓶。

算了不管了，他愣了两秒抄了过来拧开喝了一口。

他目光往后视镜上一瞥，一个人影快速的闪过。

闹铃响了三次之后姜渔终于被吵得无可奈何，顶着条内裤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间听见客厅有人在翻东西。

他眨巴眨巴眼睛，脑子迅速闪过一条。

家里进贼了？！

他的神经瞬间绷起来，也没顾得上整理一下，随便在床头抓了个苍蝇拍摸了出去。

客厅那人边翻东西边愉快地哼着歌，身体还一晃一晃地打着拍子，姜渔视线朦胧地摸了过去，一个苍蝇拍拍在他屁股上。

“嗷！”江远捂着屁股惨叫了一声，哪个神经病大清早打他屁股还如此用力，回头一看发现姜渔顶着条内裤脸上得意洋洋地站在他背后。

朦胧视线里看到对方露出惊愕的神情，姜渔很是得意，还想开口嘲讽对方两句没想对方先对着他吼了出来，差点没把他脑袋掀翻。

“你他妈给我滚去洗漱！”

姜渔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