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没有想要你读得多好多远，就是盼着你出门的时候，能分得清楚男女厕所。”

“嗯？”

“我出门打工的时候，真的，连基本的男女厕所都分不清楚。我就是不想你有一也和我一样的睁眼瞎。”

张蝶听了牛玉琴的话，第一次觉得她也挺悲赡。

张蝶还想什么来着，但是，觉得牛玉琴整个人情绪低落，就乖乖的不开口了。

“那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不论能怎么，我会好好学习的。”

“昂，好好学习吧，你要是学的不错，那我就供你上学。你要是自己不想上学了，那就回来放羊吧。”

“到时候，我和你爷爷再要几只羊，咱们家的羊肯定也是会养很多的。只要勤快，日子总是会好起来的。”

张蝶不知道要怎么接这句话，毕竟，谁家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的。

“哎，要是遇到一个懒汉，真的，日子都觉得看不到希望的。你以后不要遇到这样子的人就好。”

张蝶更不知道要怎么接这句话了，毕竟，她现在嘴里的懒汉，那肯定就是张树才，自己的父亲的。

人不能只看一眼的！

“没事，咱们一起努力，哪怕不算这个人，那咱们也能把日子过好的。咱们都是勤快的人。”

牛玉琴听了张蝶的话，显然还是有些触动的，她回头看了看张蝶，毕竟，这也算是母女两个第一次交心话。

否则，这么多年，张蝶一直都寄养在外婆李粉兰家。估计的时候回来过，可一直都是没有什么深刻印象。

哪怕偶然脑子里飘过几个画面，那都是零碎的片段。也许那个时候，牛玉琴也抱着张蝶过各种话，只不过，张蝶不记得了。

而现在，像现在这样子，母女两个在黑暗中，也是生平有记忆种，第一次认真对话。

能咋办？这个世界太复杂了。哪怕张蝶再内心成熟，其实人情世故这一块，还是么有人认真教导的。

外婆他们家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外婆还要拉扯其他孙子，对孩子的教育也就是脏了骂几声，惹事了再骂几声。

其他时候，一般都是散养的。偶然大妗子教育自己的孩子，她听几耳朵。三妗子教育她的孩子，她再听听几耳朵。

至于二妗子，哎，不对，应该是叫娘娘的。他们完全是八字不合，一见面就要看着她一张不愉快的脸。

有时候叫一声二妗子，那都要被她恶狠狠的凶狠半。非要让她再改正叫几声娘娘才罢休。

要不是听谁她应该和二妗子亲近，要和牛建雄亲近，她都不想搭理这一家子的。

做事做人都霸道，而且，有些让张蝶觉得是在针对她一样。所以，她就不喜欢牛建雄的厉害。

牛玉琴就这么站着，在黑暗中看着张蝶。张蝶不知道她咋想的，但是，自己却是脑子已经回想了很多。

“嗯，嗯、、、、、、”牛玉琴这么着，就转身又朝着前边走了。

张蝶看着一眼的黑暗，也听着她的脚步，跟着她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