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影工作楼内。

走廊上全是抱着整箱面试资料的相关人员，他们脚步飞快穿梭在不同科室之间。

“文崇明已经选出来了，把录像格了吧…那小子的留下，”王湛手里捏着一沓资料快速吩咐。

他手里厚厚一沓全是筛选出来的范恪演员资料，“太多了！再筛！”

他的徒弟犹豫了会儿，还是开口道：“其实……没什么好筛的，李巍那边已经有中意的人选了。”

除了这位外，其他的实在都差不多，选不出来。

王湛抬头：“谁？”

徒弟：“顾萧南。”

“……”王湛痛苦捂头，“唉……”

要是顾萧南实力不够还好说，事到如今……

他一点也不想和老师发生争执！

王湛随手抓了几分简历，带上她们的面试录像带，心怀忐忑敲开素荣办公室的门。

素荣正在摆弄他养的花花草草，看上去心情尚可。

但是王湛知道，当老师看到这份资料后，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式。

素荣见他磨磨唧唧，开口道：“站着作甚？有什么屁快放！”

“呃…”王湛捏了捏手中的资料，“范恪的人选出来了。”

素荣坐下：“看看？”

王湛把资料放到桌子上，闭上眼睛，倒数十秒。

“为什么她还在！！”素荣暴怒的声音传来，“你护着她？”

王湛好冤枉：“没有，这些人都是大家共同票出的演员。”

而且也没几个是文工团的，王湛忍不住说道：“选出来的人里不止她是明星…这只能说明她真的可以。”

素荣大吼：“那就把她们全部清出去！”

王湛：？？

“她们都是靠实力走到这一步的！您当初说过唯一的评选标准就是实力！”王湛皱眉反驳：

“文工团的姑娘太年轻，确实少了阅历、经验不足，她们有很大上升空间。但现在，绝对撑不起这个角色！”

素荣：“可以教！我亲自教！”

王湛有点心累，沉默片刻放缓语气说道“…老师，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我们没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情——先不论这对所谓的明星们公不公平，”

“难道您要让文工团的姑娘们觉得，只要属于部队的一份子，就算不去努力也能得到丰厚的奖励吗？”

王湛喉结上下滑动一下，接着说：“那她们和您最讨厌的关系户又有什么区别？”

“……”

素荣重重吐出一口气，耐着性子翻了翻资料，唯独把顾萧南的落在一边。

王湛有些失望。

说实话，王湛认为素荣真的应该退休了，有时候衰老确实会从根本上影响一个人对事物的判断力。

它会令人短视、烦躁、偏激，有失偏颇。

王湛可以理解素荣是接受不了这种强烈的落差，但在对待选用明星这件事上，素荣把中央电影放得太高，把明星贬低得一文不值。

可他们的电影也是需要赚钱的，根本没那么高尚。

或许素荣只是对顾萧南这个人别有成见。

王湛无法认同这种行为，却也左右不了老师的想法。

素荣皱着眉看完所有人的面试录像，有些不满道：“就这点水平？”

王湛心累，语气有些僵硬：“顾萧南是最好的。”

素荣选择性忽视，直接问道：“李巍呢？他有满意的人吗？”

“…”王湛再次道：“顾萧南呀。”

“啧，”素荣捏着眉心烦躁道：“你出去吧。”

王湛没再多言，直接转身离开。

.

明炀白T牛仔裤，有些偏长的碎发挡住一半眼睛。手里捏着林燃工作室官博上下载的面试版剧本，看着前面的长队一点点变短。

……好紧张。

后面有人点了点他的肩膀。

明炀回过身，看到个胡子拉碴，姑且算是青年的男人一脸期待看着自己。

明炀问道：“您有什么问题吗？”

大胡子：“兄弟，你这身可不便宜呐，来体验人生来的？”

明炀微愣片刻，嘴角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