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

季言坐在床上好好的回忆了一下。

现在这个时候用来测天赋的……好像还是莲台吧。

莲台是特殊材质制成，里面用大量灵力绘制成的一个测赋阵，这个阵法挑材质的狠，所以这个时候的莲台很金贵！

不过后来就有人发现测灵石，测试天赋等级的精准度比莲台还要高，虽然有点难搞，但那也比莲台要好些，所以没过多久莲台就被淘汰了。

季言摸着下巴想好了很久，这附近哪里能弄到测灵石来着……

测灵石一般是在水位比较深的地方才有，原形是一种低级鱼怪的眼睛，那鱼怪不难对付，就是喜欢藏在深水处，越深越喜欢。

这大冬天的下水捞鱼，想想就觉得痛苦。

翌日，季言还是凭着记忆去趟临城郊外的白炎湖。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深水大战，季言终于在湖底最深处得到了一颗测灵石，顺道将把折磨了他那么久的鱼怪也给捞了上来，挑了个最吸光的日照圣地，将那条鱼怪平平坦坦的放在了上边。

季言轻轻拍了拍鱼怪黑黢黢的身子，道：“好好感受一下四季变化，顺道、、感受阳光的滋味，别一天到晚呆着黑布隆冬的水底，没出……阿嚏！”

寒风拂过，季言顿时感觉身上的衣服都要结冰了。

上岸后，他就忙着对付这个小鱼怪，忘记自己身上还湿漉漉的。

季言随手掐了个灵诀，瞬间就把衣服弄干，掐完之后才意识自己的修为太低，一个灵诀就耗去了他大半的灵力，低骂了一声，就匆匆的回了季府。

一天下来，又消耗了几颗红兽蜥蜴之心。

暮夜幽寒，空中飘起了稀薄小雪，光秃秃的树梢上很快就被铺上一层薄薄的白。

季言出来的时候，穆向修站季府外的一棵秃树下孑立而站。

夜色中，他微微蜷缩上身，双脚原地踱步，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肩头上发丝间的白雪看着跟树梢上的差不多厚了。

“来了干嘛不敲门？不冷吗？你是不是傻不傻啊！”季言急忙伸手帮他拍去身上的薄雪，脱下身上的大氅给他披上。

穆向修还有些不好意思，下颚不停的打着哆嗦：“我…你…这……”

“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赶紧跟我进来吧，我还有事要你做，别给冻病了。”

季言拖着穆向修回到自己屋子，屋子里早就烧好了暖炉，进来没一会儿身子就回暖了，季言还是不放心，吩咐道：“嬷嬷，熬碗姜汤过来。”

“好。”

穆向修受宠若惊，连忙摇手：“不……不用了，季少爷，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声就行，我一会儿回去自己可以熬……”

“都已经把你拉到我屋子里了，还想回去。”季言笑道：“你觉得我回放你走吗？”

穆向修：“？……今天晚上不能回去吗？”

“废话！”季言被他气笑了：“明天一早有事儿，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对了，你还没吃饭吧？一会陪我吃点。”

穆向修咬着牙小心的问：“我明天一早来不行吗？我没有跟我娘说我晚上不回去啊。”

“没事，我一会派个人去你家说一声，或者你写封信，我让人带给你娘，这样她应该会比较放心。”

穆向修楞楞的看着他：“这、这样好吗？”

“好，挺好的。”季言笑道：“你娘的身子好些了吗？”

“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赶明儿你要是出远门了，也没什么牵挂了。”

“出远门？”穆向修惊问：“明天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明天不走远，以后……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

——

翌日一早，两辆华丽马车踏着昏暗的晨雾，缓缓从季府大门离开。

季言昏昏沉沉的靠在穆向修的肩上补觉。

穆向修看向身后的马车，问：“我刚才看到二少爷身边跟着好些个仆人，你怎么一个都没有啊？”

季言闭着眼睛嘀咕道：“韩嬷嬷年纪大了，不想劳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