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清脆的门铃声，听那高跟鞋的声音，沈一暻便知道是栗如笙。

他黑着脸走上前打开门，表情沉冷严肃。

栗如笙手里正拎着一个蛋糕，准备跟他庆祝这个好消息。

然而，在见到沈一暻冰冷黑沉的脸色时，栗如笙的笑容僵了僵，“怎么了？”

“是不是你跟乔子衿说了我的事？”

沈一暻太了解面前这个女人，为了让他一步登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栗如笙还以为他这么生气是为谁，原来又是为了那个女孩，她定了定神，踩着高跟鞋径直进屋，将蛋糕往桌上一放，笑容不减：“你因为她丢了事业，我不该找她谈谈吗？”

“你有病吗？我说过，我迟到早退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懒，我不愿意早起，跟乔子衿没有半点关系？”

沈一暻手指重重地戳在自己的胸膛上，言辞激烈而严厉，“现在我被放出来了，你知道乔子衿用什么换来的吗？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面对他劈头盖脸的指责，栗如笙只是深抿着红唇，薄薄地吸了口气，淡漠地对视着他，

“乔子衿怎么做是她的事，如果真是因为她，江总才放过你的，那也只能说明她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捞你，改天我去给她登门道谢。”

“呵，你以为你是我妈，什么事都能管着我？”

沈一暻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作为始作俑者却还一副平淡无奇的神情，他气得狠狠指向门外，“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栗如笙被他话击得心里一痛，熬了好几个通宵的身体，让她双腿又有些站不稳。

她扶住椅子，低哑着声音，撑着脸上的坚强与倔强，将文件从包里逃出来，平铺在桌面上：“江总放过你了，刚才在来的路上，已经有几家综艺联系我要恢复签约，我是把合同带给你的，顺便，还有明天开始的行程……”

栗如笙将贴了标签的文件，细致地整理好，推到男人愤怒的眼下，嗓音孱弱而清淡，

“如果你不需要我了，去人事部那说一声让我下岗就可，不用你提醒，我自己会滚。”

“……”

沈一暻看着她那副脸色不佳的模样，再拿她出气，也就像拳头砸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他深深抿唇，将文件拿走，转身就“砰”地一声砸上卧室房门。

栗如笙原地站在客厅里，十指紧攥成拳，都将手掌捏痛了，她的唇角才释放出一抹苍白的讽笑。

为了他不要命地连夜工作，做任何事都是以他的利益为优先，但是反过来，她又得到了什么？

不管她为他付出牺牲多少，只要那女孩一个电话，一声委屈，他就会为之奋不顾身。

他的眼里，从来都不会有她。

栗如笙摇了摇头，拖着疲倦的身体一步步离开，顺手带走桌上的蛋糕，将它扔进垃圾桶。

——

乔子衿被沈一暻挂了电话，攥着手机想重拨过去，想了想，他现在还在气头上，打过去也是招骂，便把手机搁置在一旁。

她在客厅里学着走台步，但怎么扭腰，那种骨子里流淌出的媚态她都学不会，只能照着葫芦画瓢。

她坐在沙发上休息半晌，一回头便见吴妈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始终用慈祥和蔼的笑容看着自己。

乔子衿想吴妈作为家里的老管家，应该是知道江连清的，便捧着水杯，小心地走到吴妈身边，小心翼翼开口道：“吴妈，你知道江连清吗？”

吴妈一听就想起今天早晨，江总就为了江连清大发雷霆，那火药味满屋子都是，还为此丢了一整套床单和席梦思呢。

她不禁笑容消失了些，有些后怕地提醒道：“乔小姐啊，你可别再在江总面前提起江连清，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江总也很不喜欢他。”

“江凌寒为什么不喜欢他？”乔子衿托着下巴，吴妈越是不让她问，她便越是觉得好奇。

吴妈叹了口气，在女人耳畔缓缓放低声音道：“乔小姐，你今天早上睡着了不知道，那个江连清真是个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