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弗劳尔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开一点，“我相信你，满天繁星那样的优秀设计不可能是由一个善于抄袭的人制作出来的！”

顾小莫心一暖，没想到弗劳尔是过来说这些的。

“谢谢您，弗劳尔先生。”

弗劳尔拉着顾小莫坐了下来，他面怀善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有些想过要如何解决吗？”

“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想过。”其实是因为昨晚秦晟说了要去找陈镇雄谈判，所以顾小莫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怎么解决。

她几乎是潜意识地信任秦晟。

弗劳尔叹息一声，分析道：“你这样的状况，只要陈先生不松口，你就无法再在国内的建筑圈立足了，我想没有多少人敢继续用你的设计。”

这个顾小莫昨晚就已经和秦晟讨论过了，所以也没有多惊讶，只是浅淡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您不用担心。”

“不不不……”弗劳尔连说了好几个“不”，“亲爱的顾设计师，我想要邀请你和我一起赶赴巴黎，在那边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你的天赋的，而且你还可以接受更多和设计有关的知识，我相信你会比现在更好。”

顾小莫猛地一怔，原来弗劳尔来找她的目的是要劝她去巴黎进修。

如果是几天前，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弗劳尔，但是现在……

“弗劳尔先生，我想我可能不去巴黎了。”她想要委婉地拒绝弗劳尔，但弗劳尔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直接地问道：“是因为秦总吗？”

她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一下有些措手不及：“不……不是……我……”但在对上弗劳尔真挚的双眼的时候，她像是被长辈宽容的孩子，一下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是……”

“那么你就先不要这么着急答复我，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再和秦总商量一下，我相信他也会支持你和我一起去巴黎的。”弗劳尔又说，“虽然很不想打击你，但是顾设计，你在国内的机会远没有在国外的机会多。”

弗劳尔说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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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莫自己待了一会儿后，就去总裁办公室找秦晟了。

正如弗劳尔说的一样，去国外的机会会更大，而她向往那个世界，只是……她本来可以毫无顾忌地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但昨晚发生的事情，秦晟的那句“你有我”让她犹豫了。

“进来。”门里是熟悉的有些沙哑的声音。

顾小莫推门而入，就看到眼下有些乌青、显然带了些疲惫的秦晟，他愣了一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问道：“你没休息好吗？”

昨晚她可是睡得像一头猪一样。

秦晟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说正事。”

这样冷淡的语气，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两个人重复的时候，顾小莫备受打击地低下头：“弗劳尔先生希望我能够和他一起去巴黎。”

“那不是很好吗？”

顾小莫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去看秦晟，他的目光似乎已经被电脑里的东西吸引住了，心不在焉地和她说话。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僵硬地问：“您上次不是说，不许我去巴黎的吗？”

“上次你不是说我没有资格替你做主吗？”秦晟平淡如水的反问让顾小莫鼻息一滞。

是，她也觉得自己有些难以伺候，到底希望能从男人的口中听到什么答案呢？

“我知道了。”她心里满是失落，从秦晟的办公室里退了出去。

秦晟的目光终于舍得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了，他捏了捏有些发酸的鼻梁，目光恍惚地落在合上的门上。

几个小时前，弗劳尔来找他时留下的一句“如果你真的希望她好，应该让她自己做选择”还在他的耳边盘旋。

秦晟将电脑的图纸关掉，拿起外套就出门，秘书紧紧地跟了上来，恭敬地问：“总裁，下午有个记者会。”

“推掉，去陈氏。”

“是。”

陈镇雄早料到秦晟会过来，但没想到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