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出神，没发现身边的人一直在注视他。

卓骜知道，陆茶只有在无法抉择或解决问题时，才会下意识捏耳垂。

他不知道陆茶是否在纠结，该如何拒绝自己。

两人之间原本轻松和谐的氛围，终究还是被那场豪无计划的告白给弄僵了。

但他不后悔，迟早都有这么一天。

车子稳稳停在巷子口，陆茶沉默下车，卓骜一语不发跟在他身边，坚持送他到家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楼道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直到家门前，陆茶才转身笑道：“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

他似乎想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仍像原来一样对待卓骜。

卓骜站定着注视他：“这两天我就不过来了。”

陆茶愣了愣，随即点点头。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陆茶沉默，嘴唇不自觉抿紧。

两人就这么胶着，楼道的灯在很久得不到声音的触发后，自动灭了，周遭瞬间陷入一片黑暗，陆茶突然被人抱进怀中，身体微僵。

两人依旧沉默，陆茶没动，卓骜却是紧紧抱着他，下巴枕在他肩膀上，深深吸口气，满满的奶味儿信息素。

都是陆茶的味道。

他喜欢的陆茶。

陆茶什么也看不见，但黑暗让其他感官变得十分敏锐，耳边是卓骜的呼吸声，湿热的呼气喷在颈侧，泛起的痒意让他想推开对方，但他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这让卓骜很挫败，最后还是他先动，在他颈侧落下很轻的一个吻，又碰了碰他被捏红的耳垂，低声说句“晚安”，才放开手转身离开。

灯光再次亮起，陆茶眨了眨眼，只看到卓骜离去的背影。

-

放假回来月考成绩出来了，这次陆茶又坐回了第一的宝座。

四班的人对此好像并不意外，他们一致认为上次只是陆茶失误，他总是能再得到第一的。

“茶茶就是厉害，”陈水看着大家的成绩，看到自己没有退步后明显松口气，“卓校草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了。”

补习的效果还没有很大的明显，卓骜的总分数仍被语文生物拖了后腿，不过他原来就在年级前二十，这成绩已经不差。

卓骜转着笔，看眼在整理笔记的同桌，“陆学霸确实厉害。”

陆茶习惯性地侧头道：“你也厉害，就是语文和生物——”看到卓骜带笑的眼眸，他想到了前几天那个夜晚，又佯装镇定地回过头继续整理笔记，“还要再努力。”

难得的慌乱中写错了一个字，陆茶咬了咬似乎有些麻痹的舌尖，划掉错字。

笑意敛去，卓骜眼神变得深沉，一直盯着他。

掩饰得再好，他还是看出了他的闪躲。

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不过英语老师突然有事，所以这一堂变成了自习。卓骜逃课了，约上蒋珺天去打篮球。

现在还在国庆假期，学校只有高三在上课，为了避免被老师逮到，两人跑到校外的篮球场。

午后天气还有些闷热，篮球场上只有他们两人，蒋珺天看卓骜表情平静，但动作凶猛，忙道：“谁惹我们骜哥了，火气这么大。”

“有吗？”卓骜运着球。

“没有啊？”蒋珺天语气夸张，“再来几下球都要被你拍烂了。”

“废话少说。”躲开对方的防守，卓骜运球跨步上篮，蒋珺天站在原地望着那因他进球而剧烈晃动的铁球框，生怕被他折断了。

卓骜心里烦躁，不想在陆茶面前表现，只能逮着蒋珺天在球场上发泄，结果打到半场，觉得没意思透了，便停下来坐到旁边的石凳上。

蒋珺天给他扔瓶矿泉水，卓骜喝了几口，剩下全浇头上，然后用力拧绞瓶子再扔掉。俊脸上还滴流着水，他动作粗鲁向后撸把被弄湿的头发，眉宇间透着一丝暴戾和危险。

见他这模样，蒋珺天知道他是真烦，想了想问：“咋了，陆美人惹你不痛快了？”

卓骜抬头看他一眼，眼神凌厉。

很快他又撇开视线，抹了把脸上的水，朝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