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天早上都不能恢复自主呼吸，估计就……”

她为难地看了他们一眼：“所以你们先做好心里准备，我们已经尽全力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明天早上爷爷醒不过来，他就……”

“现在只能靠呼吸机维持心电图，病人脑部因为缺氧而造成了不可挽救的脑损伤。如果没有呼吸机，他就会立刻……”护士默了默，意思已经不言而喻，“现在只能祈祷奇迹的出现了。”

急诊室的门打开，插着气管和呼吸仪器的纪老爷子被推出来，脸上已经没有半分生气。看见纪老爷子，纪希悦立刻哀哭起来：“你们说的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爷爷一定会新过来的。”

“希悦。”张峻皱着眉头，将纪希悦揽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

纪希悦拉着张峻的衣袖，泪水沾湿了他的肩膀。

宁溪见纪修齐脸色不好，上前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跟着移动病床往ICU那边走过去。

“修齐，还有希望。”

纪修齐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面上现出痛苦之色。

虽然他为了宁溪和纪老爷子闹得天翻地覆，但绝不愿意他就这么离去。他的拳头紧握，指节苍白一片，肩膀也微微颤抖起来。

“溪儿，你有没有办法……救救他？”

这句话，纪修齐说得异常艰难。

他不是会向宁溪求救的人，认识以来，在宁溪的记忆里，只有他从天而降救下自己，却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副脆弱的神色。

宁溪心里一揪，忽然想到自己的外婆弥留的那夜。

她哭得不能自已，拼尽全力想要救下外婆，却被她阻止。她说：“溪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大限已至，强行逆天改命，只会遭到反噬，受到更严重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