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华有些猝不及防，她没有想到姜凤媛忽然这样。

“姜总。”苏晓华喊了一句，却发现姜凤媛搂得更紧了。“什么姜总，不许再这么叫。我不喜欢！”姜凤媛的语调中分明多了几分哭腔和娇嗔。

苏晓华受不了这么大的女人装嫩，但是此情此景，他也无从摆脱。

——“就它了。”罗金凤非常满意自己挑中的这款运动鞋，室内室外来回走了几遍。“就是黑色，不太好吧？”艾雪有些不太满意鞋的颜色。

“多酷啊，我就喜欢黑色。”罗金凤不以为然。

“好吧，你喜欢就行，关键还是自己的感受。”艾雪没有再说什么。

罗金凤穿着新买的运动鞋，得意地拉着艾雪出了商店，来到步行街上。“你应该也买一双。”她对艾雪说道。“我家里有。”艾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上班穿着运动鞋总觉得不太好。”

“哎，不至于，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你不是刚刚说了吗？关键还是自己的感受。”“你倒是会现学现卖。”罗金凤拍了拍艾雪的香肩。“甄佳伊回来联系过你了吗？”

艾雪显然没想到罗金凤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来。“碰到过，怎么呢？”“只是碰到吗？”“对啊。”“这个**人。”罗金凤嘴里念叨着。

“这样说她不太好吧。”艾雪皱着眉头。

“你还替她说话，那天的事你就没点反应吗？”艾雪知道，罗金凤指的是那天在电梯间碰到荆川和甄佳伊的事情。

“也很正常啊，荆川和我说了。”艾雪笑了笑。

“你可真够心大的。”罗金凤点到为止，对于荆川之前的那段经历，她没敢说，她怕艾雪受不了这种刺激。

“在一起学习过，就是有缘分嘛。”艾雪说着，握住了罗金凤的手。

“我可不敢和她有缘分，”罗金凤松开自己的手。“她估计也不敢见我了，上次我给了她一耳光。”

“不会吧。”艾雪吓了一跳。

“为什么呢？”“哦，没事——”罗金凤又差点说漏了。

“她显摆呗。”罗金凤找了一个理由。“其实，她也挺苦的。”艾雪叹了口气。“一个女孩子，放弃自己的学业，只身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顿时感觉一无所有。最后，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挣到了钱，钱，也许就是她的一切。”

罗金凤似懂半懂地点了点头。“不说她了，总之，你看住你的荆川就好。”“看？”艾雪摇头一笑：“怎么看？”

“按住他。”罗金凤做了一个手势。“让他根本没时间，没精力有别的想法。如果你真得喜欢他。”

——苏晓华被姜凤媛按了半天，总算慢慢地松开了。

“你就一点儿对我没兴趣吗？”姜凤媛喃喃地说。“我——”苏晓华一时无语。

“我知道，你其实不喜欢艾雪，你喜欢那个甄佳伊，那天吃饭我也看出来了。”姜凤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是的。”苏晓华倒是没有隐瞒。

“哎，我受不了。明明她根本对你没有兴趣，你却这么上赶着，我觉得我受到了羞辱。”姜凤媛的语气中有些委屈，还有几分愤懑。

“但是我喜欢。”说到这份上，苏晓华也不顾虑那么多了。

“好吧。”姜凤媛站在那里。“我是个贱货。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你。不管是艾雪，还是甄佳伊，我都是那个站在一旁静静等着你的贱货。”姜凤媛的声音很低，但是话却很执拗，很强硬。

“姜——其实，你说得太过了。你挺好的。”苏晓华没有再叫她姜总。

——荆川把自己调查的相关资料交到了香港警方手里，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他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有些茫然。他想到了邓佳玉，一个可爱的，喜欢自己，同时也视艾雪为知己的人。他不能多想，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会有一种绞痛的滋味。这个女人，已经在他的心中刻上了深深的烙印。

晚上他本来想找艾雪吃饭的，但是忙活完工作，已经到了八点多钟，他打算一个人去湘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