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皇兄，你们怎么来了。”十涧演技绝对一流，瞬间收起嘴脸，扮作一副乖乖相，还不忘向老皇帝身后的太子哥哥眨了个眼。

太子甚是无奈，轻咳一声，“父皇下了早朝，听闻你在此与圣医探讨医术，便想过来看看。”言罢，目光移到了衡生身上，“圣医妙手回春，医术过人，这几日，我见圣医与明渊形影不离，不知圣医对明渊的病症可有何良策，也好让父皇安心。”语气恭敬，言辞恳切，正是说出了老皇帝心中所想。

遨彻望着面前这三人，内心嗤笑，好一派父慈兄睦，一个比一个会做戏。

“皇兄，父皇，其实我的病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十涧居然主动出来打圆场，而不是等着看好戏，真是稀奇。实际上，十涧是怕那个被耍了的裘小公子不在，这两个口无遮拦的，不管不顾说出什么，吓到他这个慈眉善目心脏不好的老父亲，吓跑了他俊美无双的好皇兄。戏还没演够呢，若被这二人搅了局，可就没劲了。

“明渊你别胡闹，身体不是儿戏，这几年你病虽见好，也万不可大意。”太子明炎显然不吃十涧这套，目光依旧盯着衡生，似是非要从他口中听出个一二三来方可，“圣医远道而来，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要白白浪费了。”十涧眉头微皱，对太子的目光似是有些不解，复又咧开嘴角，拉了拉太子衣袖，“我知道皇兄是为我好，可是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再说，我的身体如何，皇兄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听到这话，太子的目光微不可查地躲闪了一下。“改日，我再与皇兄一起去猎场骑马射箭，以证清白，如何？”十涧又补充了一句。太子转头，只见十涧笑的一脸不怀好意，方知自己又被他戏弄了，没好气地推开了他。

“当真？”老皇帝很是欣喜，向衡生探询，衡生点了点头，就他这样不言不语，微微笑着，还颇有些高深的架势。此前，老皇帝见这白衣少年眉清目秀，年纪轻轻，心下还有点担忧，丞相莫不是上了江湖术士的当了？但既然有清风堂作保，想来不会有异。

“父皇，儿臣有一个提议。”十涧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似乎又在酝酿着什么主意。

“哦？你且说来听听？”

“我与圣医一见如故，这几日相谈甚欢。儿臣心想，宫中虽然御医良多，但没有哪位能比得上圣医。”遨彻翻了个白眼，一听这厮就要开始鬼扯，不着痕迹地把衡生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记得上个月父皇因为过于操劳，书房里晕了过去，可吓坏皇兄了。那姜御医倒好，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怎的，开的尽是些不痛不痒的方子，还让父皇醒后头疼了几日。上次蔌禾妹妹那儿也是，一个小风寒而已，整整拖了一个月才治好.......”

“明渊！不要胡说！”太子知道十涧又口无遮拦了，出声告诫，“姜御医几代人都为我朝效命，他老人家的名声岂容你随意诋毁。”

十涧撇撇嘴，小声嘀咕，“我就事论事，无能就是无能。”

“你还说！”

“没说没说，皇兄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嘛，”十涧讨巧地往老皇帝身边蹭了蹭，虽然知道明渊皇儿素来心直口快，可这当着外人的面儿，他要是再这么数落下去，老皇帝怕是也听不下去。

“明渊，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跟父皇绕弯子。”

“父皇，儿臣是想说，您向来惜才爱才，圣医此番来京也是缘分，父皇不如就让圣医留在宫中，封个头衔。也比养着某些个学艺不精敷衍马虎的有用。”这可一下骂了一票人，隔几日这话要是传了出去，那帮学艺不精的可都得个个捧着乌纱帽忙不迭地上演一波告老还乡了。

“这.......”老皇帝闻言一顿，话虽然是有那么点不像话，主意却是不错，“明渊的意思朕明白，只不过，这恐怕要问过圣医的意思才行。”

“不行！”

“可以考虑！”

这两声齐声应道。十涧一脸玩味地转头看向那互相看了一眼的两人。遨彻不解，很明显这是臭狐狸下的套，想找借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