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z把他们催眠了？”唐蕊反问。

君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前天在唐家别墅附近的监控录像投射到了落地窗上，还有李澜之前接听到的Z的电话，诡异的是，除了李澜自己的声音之外，Z的声音像是噪音一样。

“人的听觉是有限度的，而且随着情绪，心态和注意力也是不同的，Z将我在祖宅的视频给她的时候还带了一部手机，通过它将信息传递给了她。”君瑀话音落下，亚当处理好了声音。

起初是嘈杂无规律的声音，渐渐的变成了一句话“他会害死你们！”

是Z的声音。

“他的目的就是让你和我产生矛盾。蕊儿，我承认前天我没有告诉你真相是错了，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也从来没把你当做棋子，我想保护你，因为就连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去除异化就会成功。”君瑀看着她目光灼灼。

如果按照君瑀的思维逻辑，确实也情有可原，但唐蕊不知为何还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她躲开他的目光转移了话题“我想知道我妈目前什么状况，我要见她的主治医生。”

君瑀感觉得到她的抗拒，眸子微黯，让亚当重新将落地窗变回透明。

“我会安排，但在之前，我们先吃个早饭。”他看她明显松口气的样子，只觉得满嘴的苦涩。

如果能重来，君瑀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还选择隐瞒一切，他后悔了。

信任要建立起来很难，可被摧毁却太容易了。

唐蕊现在并不是不再信任君瑀，而是有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在吃早饭之前，她特意在洗手间里呼唤了亚当，人工智能是不会撒谎的，这守则写在了它的运行程序里。

唐蕊要求重新看一遍之前的录像，她总觉得自己之前忽略了什么。

果然，她发现了问题，在监控里，可以看到离开唐家别墅之后唐妈妈李澜实际上去了附近的网吧，因为时间晚，网吧里没有什么人，所以能清晰的看见李澜把储存卡插进电脑里，但奇怪的是警察来的速度。

按理说至少应该是在她上传之后，可联盟警方到达的速度太快了，简直就像是事前知道了一样。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亚当解释“昨天情况特别，君家和警方一直都在关注保护唐小姐您的父母，在收到她情况异常的情况后就立刻赶到了，如果唐小姐您还怀疑，我可以给您调取警方监控录像。”

唐蕊眉心紧皱，难道是他想多了？

“唐小姐，主人所做的根据系统判断是最好的选择。”亚当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不过这次，唐蕊在这一如往常的声音里感觉比以前更加冰冷了。

亚当前天带她进入了核心区，还告诉了她真相，等于“背叛”了君瑀，虽然她并不清楚它是怎么测算的，可今天忽然又站君瑀，有些……太古怪了？

“亚当你没事吧？”她试探得问。

“亚当是系统人工智能，除非主控室被毁，否则不会有事，谢谢唐小姐关心。”

机械冰冷又疏离。

唐蕊几乎确定亚当出问题了，或者说不一样了。

“亚当你”她猛地顿住，改变了主意，如果君瑀对亚当做了修改，她再问也没有意义，而且不如直接询问他。

而且，实际上除了她本身的问题，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比如“繁衍计划”。

另一边。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发酵，随着君家公关部有意渲染激进派这次袭击造成的伤害，并且把其中一个保安推出去变成了“英雄”，因为他保护了数个平民。

从星际网上再蔓延到普通联盟国各个角落，对于“报仇”原始国的呼声越来越高，许多受害者家属甚至公开表示要支持开战，官方这个时候反而沉寂下来，七位执剑长都没有再度表态，而原始国那边则是已经开始加固围墙，等待着必然到来的战争。

然而他们不知道，这场以“正义”为名的战争，根本就是一场为利益而进行的黑白棋，所有人都成了棋子。

在别墅里吃了一个让唐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