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可以。
权昕琢磨着这一句让人非常无可奈何的话。
她需要承认, 在季司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权昕最先想到的，是上台以后, 先给大家科普一下八荣八耻和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
要是还有时间, 她甚至可以再给那群人, 读读刑法之类的。
……
当然，这些是不现实的。
规则和秩序，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些了。
权昕很想知道, 以前牧碳参加选举的时候, 都说了什么。
她莫名感觉，对方带着一副不怎么正经的的表情，在台上颇为正经地喊话拉票，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
此时，权昕正坐在数字中心露天广场的座位席。
这是一个很开敞的区域, 但其实所谓的露天, 也只是没有建筑物而已，头顶上, 依然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白雾。
智术师的人到了大约六七百。
在座位席中, 占据了位于西北面的一角。
他们来得比较早, 此时场内, 除了设计局的人, 其余大多是一些无组织者和自由玩家。
另外, 还有一些看起来有点奇怪的人，
“那些人也是参加选举的人？他们在做什么？”
权昕看见沿着广场的边上，那一群人席地而坐。
他们的面前摆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包括一些便宜的武器，还有餐券一类的东西。
花仕回答道：“不, 只是些普通玩家。”
“他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花仕随意解释着：“数字中心自从二代设备被毁之后，就变成了公共区域。任何人都可以传送过来，所以经过了一段时间，这里逐渐演变成了一些普通玩家的交易场所。”
“交易……”
“有些人想要换新的武器，就会把以前的旧武器低价出售。”
“同样的，那些买不起终端商店新武器的人，就会在自由交易区，挑选二手货。”
“类似于二手市场？”
“差不多吧。
“当然，交易只是一个方面。也不排除有人在这里约架。”
公共区域，在系统中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交易和打架吗？
权昕觉得有点好笑。
花仕推测道：“这其中，可能有人通过打架来赚钱，又或者交易之后顺便打一架也说不准。”
花仕偏头看向权昕，微笑道：“你恐怕还没见过两个玩家为了一瓶营养液或者一小块面包决斗的场面吧？”
听到这里的时候，权昕微微收敛了表情。
她第一笔较大数额的c币，源于“十间房”那一次娱乐游戏的获胜。
她也知道自己是怎么赢的。
可以明确地说，权昕从成为一名玩家，到归属于一个组织，经历的时间非常短。
所以，她几乎不怎么了解，那些在审判游戏中一点点提升自己的“玩家”，过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活。
她生活在一个被保护的屏障之内。
虽然周围也有杀戮和恐怖，但是至少不用担心，明天醒来的时候还有没有饭吃这种问题。
不用挣扎在饥饿线上。
也不用靠抢劫或者杀人来维持生命。
……
就在权昕陷入沉思的时候，远处那些摊位上，有两个人起了争执，扭打在一起。
原因很简单，价格谈不拢，硬抢。
卖家和抢劫的人都是有些失控。
其中一人，拿的是一个盘状的金属武器，另一个人则是长刀。
金属与金属、金属与身体，毫无顾忌地碰撞在一起。
不过几分钟，两人身上都带了不少伤口。
他们的动作慢了下来，不敢和对方打得太激烈。
这二人心知肚明，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身边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一旦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就会任人宰割。
……
权昕眉头轻皱。
季司注意到权昕的表情，勾了勾嘴角。
他随口对花仕说道：“我们的新人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的场面，去清理一下吧。”
花仕点头起身：“明白。”
权昕听出了季司话语中暗含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