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德阳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应该不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有一个原因迫使他不得不这么做！”

“会是什么原因？”

“这个，还不可知，但我相信，肯定会有知道的一天。”狄仁杰缓缓地说道，格调是相当的高。然而林正南直接一脸黑线，不知道你说个鬼啊？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从哪里入手？”林正南又问道，吴还的线索断了，认为吴还有问题也是推测出来的，不能作为定罪依据。张德阳身上或者背后还有一个隐秘，不能着急动手。那还能怎么办？

“接下来，还是要先理清这个摩尼教是怎么回事！然后恢复泉州民生。”

“这怎么理清？按那老头的说法，摩尼教在20年前就存在，这么久的时间，恐怕能记得当年的事的人已经不多了。”

“呵呵呵，浩然啊，你搞错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要搞清楚的不是摩尼教的起源，而是摩尼教什么时候成为邪教的，或者说，这个教派是因为什么成为邪教的。”

“这种事有必要探究吗？”

“嗯，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们姑且把20年前的那个和尚当做摩尼教的最初传教士，那么，浩然，以你对摩尼教的理解，他的行为可能算的上是邪教？”

“不能，虽然那个和尚也有用鬼神之事愚弄百姓，但他没有用鬼神之事为自己或者摩尼教谋利，更像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慰，而且，治病、学识上的一切，说明了，他不大可能是邪教中人。”

“嗯，那也就是说，最初传到我大周的摩尼教还不是邪教，对吧！”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狄仁杰转过身来，直接面对着林正南，林正南眉头皱了一下，

“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狄仁杰看着林正南的表现，点点头，然后说到：

“问题很简单，那就是一个最根本的问题，那个传教的和尚去哪里了？”

“圣佛啊！现在的摩尼教教徒口中的圣佛。”

“嗯，这是最有可能的，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和尚为什么会从一个信仰忠诚的传教士变成了邪教的创始人？促使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他当年消失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把他抓起来问问就好了！”

“这当然是个很省时省力的方法，但是，很可惜，浩然，那个所谓的‘圣佛’已经不见踪影了！而且，全城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他的去向。或者说，没有一个人能够肯定他的去向。”这时，李元芳从外面走进来，他也听到了狄仁杰和林正南的对话，于是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他又向狄仁杰汇报了他率领府兵已经掌控了泉州全城的事，狄仁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然后狄仁杰有些疑惑的问李元芳：

“元芳啊，你刚才所说的，不能肯定对方的去向是为什么？”

“哦，回大人，是昨天晚上，泉州城发生一件事，有数百名和尚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分散从泉州城四座城门出去，再也不见踪迹，而刺史府已经搜查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摩尼教的痕迹，更没有和尚。所以卑职认为，这个圣佛混在那群和尚中出城而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狄仁杰说到这里，眉头皱起，不知在想些什么，林正南和李元芳见他的样子，也便不说话了，狄仁杰在思考的时候，旁边都会保持安静，这已经是所有人的共识了。

“这样，元芳，你差人去城中各地问问，看看这群和尚是从哪里出来的！再让人注意，有没有从刺史府方向出来的和尚，又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是，大人！”

李元芳接了命令又出去了，这时，林正南有些为自己的“无能”感到庆幸，至少不用被当成工具人，不是吗？林正南眼珠子一转，

“大人，我去协助元芳。”

狄仁杰看了他一眼，感觉有些好笑，挥挥手，

“去吧，去吧！”

林正南立马就跑出门去，协助李元芳是不可能协助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