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收眼底。她弯了弯眼睛，笑着在背后拍了一下渡边，偏过头压低了声音：“忍足这次倒是还挺体贴的呀，你说是吧，绫。”

“勉强吧，还需要努力。”渡边瞥了一眼仍和迹部聊天的忍足，低下头去，也压低了声音：“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当然是安得好心，你看，连里奈都看出来了。”清水摇了摇手指，和一旁的千叶对了对眼神。三人相视一笑，聊着聊着便闹作一团。

“千叶，你座位是多少。”他们玩闹这一会，先进来的日吉已经买了两杯咖啡回来了。他顺手把杯子递了过去：“哝，焦糖玛奇朵。”

“哇，谢谢！”千叶从打闹中回过身，接过咖啡，笑弯了眼睛。一旁的清水和渡边见此，便脚底抹油，几秒钟就不见了人影。

一年级的比高年级先一步进来。千叶在入口处等了一下渡边和清水，日吉就先去买了咖啡。金黄发色的少女将手里的机票递给日吉，手指点了点座位号的位置：“我的是A9，在靠窗的位置。你有选C9吧？没选错吧？”

“喝这么甜的咖啡，你一会可别到处找水喝。”日吉左手捧着自己的美式，右手顺手接过机票，低头确认了一下座位：“选了，你都说了好几次了。就算我不选，别的同学坐你身边不是一样么，不嫌啰嗦？”

“怎么，不想和我坐一起哦。”千叶作势撅起了嘴：“我还嫌你喝美式苦呢，也不知道你这很身上的苦气是不是沾了咖啡，连坐我身边都这幅臭脸。你要是不想坐，你和别人换好了。”

“哼。”日吉转了个头，面上的犹豫一闪而过。他的目光在千叶的脸上扫来扫去，啧了啧舌，最终还是补充道：“坐哪都一样，勉为其难的陪你好了。”

“什么叫勉为其难！”千叶不满的提高了声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日吉若！”

“……我非常愿意坐在你身边。”日吉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发现少女依旧是瞪着他后，复而开口：“好吧，我恳请坐在您身侧。”

“哼，我可不敢准许。你爱坐哪里坐哪里去。”千叶侧了侧头，故意翻了个白眼给对方，以表自己的不满。虽然确实是她邀请日吉坐在身边的，但是日吉那么勉强的样子，让她很是恼火。什么嘛，就好像当初答应她的那个人不是日吉本人一样。

她自从上次去过日吉家后，有事没事就会去道场观摩。日吉虽然很是忙碌，却从来也没忽略了她。跟着日吉学点花拳绣腿，聊点有的没的，时光飞逝之间她早就把日吉放在‘朋友’、甚至之上稍稍超了那么一点的位置了。

所以知道修学旅行安排之后，她就赶紧找了日吉，对方当时也答应得好好的。之后她是问了好几次，但是那不也是因为学校的统一机票没办法提前选座吗。结果到头来就好像只有她很在意这件事情一样。想到这里，她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见千叶如此，站在一边的日吉也反省起自己来。自幼学习古武术，父亲就教导他一定要常常自省。他当然不是不愿意坐在千叶身边，只是她一问，下意识的不好意思让他抱怨的话脱口而出。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像确实说了太多次类似于不愿意的话了，应该是给对方带来了一些困扰和怒气。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暗暗埋怨自己，这么扭扭捏捏的样子怎么能担当起以下克上的责任呢，修行中的人应该要更加坦率一点才是。

不过就算是自省的十分到位，运用于实践的时候还是有些差距的。于是只见棕黄发色的少年沉默许久，突然上前两步，僵硬而扭捏的别过了头，眼神飘忽不定，声音不见往日的大方洪亮：“……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很想……额，坐在C9。那个位置非常不错。”

“……这还差不多。”千叶本想继续生气，只是一抬头，看见的居然不是日吉平日里那张臭脸，而是他难得十分正经的、带了愧疚和自责的正经表情。这张脸和脑海里对方习武时认真帅气的脸重合在了一起。心跳猛然加快，她一下子就觉得，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