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数学老师语气明显缓和了，询问祁彦。

“就是那个一直年级第一的祁彦。”祁彦淡然道。

还是不起眼的模样，老师看他的目光已经不一样了。

他没教过祁彦，却听其他老师无数次提起过。

“这孩子是个天才。”“明明不听课不怎么做作业，考试还能得第一，了不得。”“还是全科第一，领先第二名几十分，这孩子前途无量啊。”“对啊，看来我们学校要出一个状元咯！”

多次听到老师们提起祁彦，这位老师也记住了这个名字，在祁彦表示他就是“考第一的那个祁彦”之后，他的态度彻底柔和下来。

“你不想做可以不做，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做一下，让我知道你大致的水平。”

“好。”祁彦可有可无地点头，接过老师亲自走下讲台递给他的卷子，并收到老师亲切的微笑。

数学老师对祁彦和颜悦色，对他的前桌就变了副模样。

“这位同学，你这样是不对的。就算祁彦同学不想要卷子，你也要给他。而且，我看这位同学，”他抬手点了点乔扬，“他的意思是你故意不给祁彦同学卷子，不友爱同学还撒谎，这个问题性质很恶劣，如果有下次，我就要和你们的班主任聊一聊你的问题了。”

满脸痘痘的前桌在祁彦面前很拽，在老师面前就什么都不是，连连点头反思自己的错误，等数学老师转身回讲台才偷偷转头，恶狠狠地瞪了祁彦一眼。

祁彦正低下头做题忽略了他的眼神，反倒是乔扬发现了，抬头瞪了回去。

比谁更凶狠？乔扬怕过谁？

一节课很快过去，老师在同学们的怨声载道中亲自下来收卷子。

“喂，你这就写完了？”乔扬悄悄戳戳祁彦。

祁彦早就写完了卷子，正看窗外的风景，听到乔扬的话随手把卷子一递，继续看风景。

风景有我好看？乔扬不由暗暗不满。

祁彦看着窗外深思飘然，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却能感觉一道灼灼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的背。

他的位置在教室右后角，左手拖着下巴侧身向外看的时候，留给旁边人的只有一个背影。

“你看我干什么，不快点写你的卷子？”

终于，祁彦转过头看向乔扬。

乔扬却及时收起了自己的目光做出写卷子的模样，听到祁彦的话好像什么也不清楚一样抬起头神色疑惑。

“什么？”

“……”祁彦坐直上身，比半趴在桌子上的乔扬要高，他以俯视的角度深深看了眼这位不知道什么毛病的新同桌，决定忽略他。

于是他把写完的卷子交给下来收的课代表之后，转头继续看风景。

又看风景。

乔扬心中有些不快。

低头迅速写上名字交给课代表，他顺口询问起下一节课的内容。

半分钟后。

“喂！”

祁彦托着侧脸的左手修长白皙，被一根不知轻重的笔戳出一道黑印。

他只觉得自己转世以来十多年的淡然慵懒都要被打破了。

“什么事？”语气有轻微的无奈。

“下节课的书借我一下。”乔扬理直气壮，因为祁彦的回应心中涌现淡淡的满足感。

“……”祁彦低头翻桌洞，翻了一会儿抬起头询问乔扬，“下一节课是什么？”

“你上课都不知道课表？”乔扬诧异。

“忘了。”祁彦冷淡道，“我不需要知道那种东西。”

乔扬哑口无言，其实若不是想找借口打扰一下祁彦，他也没打算看书。

随即他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

“为什么不需要？他们说你是第一，不会是倒数第一吧？”

祁彦看了眼乔扬想要看出他的脑回路，却没看出来，也没有去问他怎么想的，用鼻子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把一摞书放到乔扬桌上。

“这是所有课本，你看吧。”

说完，他也不看风景了，拿出没看完的小说，接着看了起来。

……

祁彦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