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比现在温和的多，只要有个人想要跟着，他就会同意。”韩清举告诉祁彦。

“然而……”

“因为背叛？”祁彦看着段留青始终不愿接受女子请求的为难模样，接道。

“不亏是彦彦，真聪明。”

韩清举双手合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笑眯眯地点头。

“段留青这家伙，从小就被家里教导什么正直善良，舍小家为大家，舍己为人之类的，连名字都取自那句‘留取丹心照汗青’，如果不是他母亲的强势反对，差点被他父亲取名叫做段泰。”

“段泰？”祁彦差点笑出声来。

“泰山的泰，”韩清举笑容更加灿烂，带着恶趣味，“据说是出自那句‘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父亲就希望他将来会死的‘重于泰山’。”

“后来呢？”

“后来他被他父亲教导成了这个样子，你要说不好吧，他沉稳可靠，可他太过死板，比如之前咱们说的钥匙，大部分人找钥匙是为了自己活下去，起码我和段留宁他们是这么想的，可他就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

祁彦挑眉：“可他确实是个好人。”

韩清举无奈摇头：“我倒是觉得他像个圣父，如果不是有人背叛，害他差点死了，我们又在想办法劝他，现在跟着我们的人肯定不是小数目。”

“我很好奇你们怎么劝的他，能让他同意。”祁彦隐隐猜到了什么。

“当然是告诉他，如果有太多人跟着，我们护不住，不如把人留在安全的地方，还能防止再次遇到背叛。”韩清举叹气，“找到钥匙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也不用担心他们陷入危险。”

“……果然如此。”

“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了，他一直觉得自己良心在时刻受到谴责。”

韩清举眼睛表面是伪装出来的笑意，深处是冰一样的冷漠，不远处的段留青不会发现，却被祁彦看的清清楚楚。

“我在思考。”祁彦突然说道。

“思考什么？”

“思考人的异能是不是和本性有关系。”祁彦摸摸下巴，很认真的样子。

“……”韩清举因为祁彦跳脱的思维一时陷入沉默，连刻意表露出来的冷漠都消散不少，“你……”

“在说什么？”

刚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的韩清举被走过来的段留青打断。

“没什么，你的决定做出来了吗？”祁彦若无其事地回答。

段留青没有表露出丝毫情绪，身上冷气愈重：“没有，所以我来问问你们。”

“如果我们全听你的呢？”祁彦想了解段留青的真实想法，更想知道男人小时候到底被父亲教导了什么。

段留青摇头，不假思索：“我不会同意。”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同意。”

祁彦说道。

只是，他精神力探测出来了什么特殊情况，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你们在做什么？”

下一刻，韩清举警惕地盯着偷偷摸摸走向车旁的几人，抬手一道冰墙挡在车前。

那群人手中或多或少拿着武器，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被冰墙挡住之后表情瞬间扭曲。

“异能者？”他手持一把菜刀，脸上是无尽的恶意，“巧了，我也是异能者，既然不愿意带我们一程，我就毁掉你们的车好了。”

按照常理，有实力的人才更容易被一个队伍接纳，这人自称异能者，却让一个怀抱孩童的女子少来交涉，并透露出自己是异能者的意思。

只怕是不安好心。

祁彦三人都知道这个问题。

段留青的表情更加冰冷。

“你们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祁彦问韩清举。

韩清举回答他：“没有，我们已经有几天没有遇到人了，遇到的人想要跟上来也被我们的实力吓退了。”

两个人说话是正常音量，对面几人听得清清楚楚，本来就是被领头人煽动出来的，，在撞上冰墙的时候脑子就清醒了一半，现在又猛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