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敛眉思索“这上丁班和下丁班，难不成有什么区别”

“有的。”

玉有问必答，却不愿额外多一句话。

“可方便告知其中的因由”她不主动解释，柳臻只能再次发问。

玉一板一眼地回答“学子们的学识水平不同，进的班便不同。”

“原来如此。”柳臻依然觉得有些奇怪，她扭头看向方才经过的上丁班，可惜学子们的身影都被花树遮掩了，她什么都没看到。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方才那些学子的衣裳都极为讲究，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有条件穿的。

“诸位还要继续参观吗”玉轻声催促，“待会就是学子们吃午饭的时辰了，到时人多嘴杂，可能就要送诸位出去了。”

“继续吧，有劳玉姑娘了。”柳臻回神，笑着。

下回能进来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自然要多看看。

玉带着他们又去看了上丙班和上乙班，这两个班是在屋子里授课的，众人只远远站在窗外看了看。至多看见里面学子的半个头顶，和隐隐传来的讲课声。

至于上甲班，玉没带他们去，柳臻也不坚持要去，而是问她能不能带他们去下班瞧瞧。

玉看了看时辰，面上有些不情愿，柳臻忙他们只快速走一遍，并不多耽搁，玉终是同意了。

走过一道长长的回廊，又过了一扇垂花门，便是给下丁班授课的巨大亭子了。

下丁班的学子人数明显比上丁班少了许多，这里的姑娘穿着虽不至于满是补丁，却仍比上丁班的姑娘们穿的差太多了。

给下丁班讲课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那女子看着颇为温柔的样子，下面坐着的学子时不时问她一个问题，纵然跟她的内容并不相关，她也亲切地回答了。

“这里的学子为什么这么少”柳臻在问题问出的时候心里就有了猜测，但是她还是希望玉能给她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因为收不到学生。”玉轻声回答。或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那边正在讲课的女先生看了过来，见打头的是玉，她对着玉的方向轻轻点了下头，玉跟着含笑回礼。

见柳臻讶异地看着自己，玉面上带着笑“这位先生是芷兰姐姐，与我家姐是老相识了。”

姐

柳臻心下疑惑，面上却含笑点了下头，她明明看见冷馆长是作妇人打扮的呀，怎么她的丫鬟却叫她姐

也是，没有一番特别的经历，又怎么能做巾帼馆的馆长呢

这个问题没怎么困扰柳臻，她很快就推测出了大致的原因。因着这个原因，她倒是对冷馆长产生了好奇心。

这时间有本事的女人，好像都喜欢用冷漠武装自己。

比如严素心。

明明心怀百姓，却偏偏对谁都摆出了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明明爱惜弟子林馨，却以最严厉的态度面对她。

因着赶时间，玉也不久待，冲芷兰笑了笑便领着他们继续往里走。

下丙班和下乙班的情况和上丙班以及上乙班的情况差不过，只不过人数更少一些。因着离得远，柳臻看不真切，她粗略数了数，下乙班大约只有五个学子。

看完下乙班，玉便要送他们出去了。看着风景比上班院子差了许多的下班院子，柳臻想了一会“我改了主意，想过来应聘，不知玉姑娘可能带我再去见见冷馆长”

“你要来女学学习”玉有些惊讶，待柳臻的态度亲切了些。

“不是的。”

玉欢喜的神情刚要退下去，就听柳臻继续“我要来当先生，给学子们讲课。”

“当真”玉欣喜极了，她本来是要跟着冷如心一起进宫的，哪想到因为他们，她只能留下，所以心里一直有些不快。但若一次不能陪着姐进宫就能换成给巾帼馆多找一位女先生，那可真是太值了

“当真。”见玉欢喜，柳臻的心情跟着一起变得更加明亮了，她的情绪这么轻易地就被眼前的丫头给影响了，难道是因为都叫玉的原因

“只是我可能只能在这里呆半年就要离开了。”柳臻提前将自己能在这里教学的期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