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想做什么，利用他也好，戏耍他也罢，只要她愿意教他习武，哪怕不是真心的，却也是他变强的机会，他不会轻易放过的。

希望她是真心帮他，而不是哄骗欺诈他的手段，最好不要！

不过就算她帮了他，到时候他也不会心软的。

“到时候朕也会一并杀了你，你就不害怕？”

奚晗烟无所谓耸肩：“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我爹是乱臣贼子，哪怕放史书上也是要遗臭万年的，我是支持陛下除掉乱党，维护江山社稷，为民除害！”

“能为陛下做事，这是我毕生的荣幸，哪怕是死，也是光荣的。”

奚晗烟在脑海里回忆着当年手下拍她马屁时说的话，依葫芦画瓢换了个称呼，就顺嘴说了出来。

过了这么久，她竟然记得一清二楚，说起来顺溜极了，语气还颇为义正言辞。

这话听起来有点中二，不过申屠雍还挺爱听。

“好。”他当即拍桌，干脆地答应了，“朕愿拜你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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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晗烟差点笑出声，真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小孩儿。

才还凶巴巴地说会杀了她，转头立马就给她加了好感，这操作属实有点骚。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傲娇？

申屠雍站起身，走到奚晗烟面前，恭敬地行了拜师礼。

奚晗烟接过拜师茶，还没来得及喝，朱嬷嬷就带着一列宫人鱼贯而入。

精致的早点摆上桌，浓郁的食物香气顿时弥漫在整个大殿内。

申屠雍看向她，要邀她一起过去，被拒绝了。

“哀家早膳用过了，陛下自行用吧。”奚晗烟半撑着脑袋，冲他摆手：“哀家眯一会儿。”

吃饱喝足后，真的很想睡觉。

主要是这天气，阴雨绵绵的，有些催人欲睡。

……

习武的事情自然不能让丞相知道，白天人多眼杂，自然不合适。

于是奚晗烟将时间定在夜里。

换上一身轻便的骑装，就趁夜摸出门。

先将申屠雍寝殿周围蹲着的暗卫全部敲晕，她才翻墙进去。

刚摸进殿中，奚晗烟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儿。

少年醉醺醺地歪坐在软榻上，地毯上散落着几个酒壶。

“怎么喝这么多？”奚晗烟皱眉。

她最不爱酒，闻着这酒味儿，有些头疼。

“我恨。”少年红着眼眶，或许是喝醉了，他也不自称朕了，“恨自己护不住母妃也就算了，连她下葬之事我都没办法插手，我怎么这么没用。”

少年拿起手边的酒壶，又要往嘴里灌。

“别喝了。”奚晗烟连忙上前把酒壶夺了过来。

才十三岁的小屁孩儿，好的不学，学酗酒。

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不能解愁，还伤身。

最近朝堂上对慧太妃下葬一事颇有争议，申屠雍想以太后之礼下葬，却被丞相一派劝阻。

理由是太后尚还健在，于礼数不合。

这件事奚晗烟自然也有听说，她看少年的模样是真伤心，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件事交给我去交涉，你不必忧心。”

————

申屠雍：事成之后杀了你。

奚晗烟：不，你不会。

作者：不，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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