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错处来，最初的新奇感过了，也就没有多少人会专门来找她了。

倒是常有代拍站姐翻越校墙想法设法地进来拍照，想着军训整天暴晒，说不定能拍到几张丑照，在网络上搅弄风云，但十七岁少女一张素颜明丽端艳，灵气逼人，任你怎么拍，她就是不崩。

这一个月对于顾夜歌而言很安静，但它确然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红夜》最终票房，达到了惊人的24亿。

比如顾则唯发布了第一张个人专辑，在海内外屠榜，成绩骇人，争议纷然，网络上一片腥风血雨，连续剧般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比如李枸连着掉了两个代言，剧组临时换人，易恒另换花旦捧，她又一次沦为弃子。

比如宋逸拿下了国外高奢的华夏区支线大使，受邀看秀拍广告，一时间风头无两。

比如孙秋禾又拿下一座国际A类影后奖杯。

……

军训的空闲时间，顾夜歌在写歌词，学音乐，看电影。半个月的时间，已然积累了数十首词。

之前录制的几首歌曲挑了三首制作成EP，在月末发了出去。彼时《ELLE》的争议刚刚告一段落，这张EP又掀起了掀然大波，粉粉黑黑，吃瓜路人，对家路好……

这三首歌中，就包括顾则唯录制和声的那首。

和声融合在背景音中，经过后期处理，其实是听不出来是谁的的，路人只会觉得“这段好好听”，粉丝和发烧友会去分析它的好以及为什么好，但也不可能判断出这声音来自于谁。

对尘楚，顾夜歌只回：“朋友帮忙的。”

具体是谁？她没说。

一朝得道天下俯首，尘楚如今就差把她当成一尊佛给供着了，几个高层常常有意无意地过来跟她套近乎，阿谀讨好，想办法劝说她签长期约。

不知道多少公司和平台，在《红夜》没出事之前，对许真对尘楚态度和蔼，虽然没有给超出咖位的待遇，但表现得非常体面，可自从《红夜》出事，立马180度大转变，唯恐避之不及。待《红夜》票房大爆，又如变色龙一般换了面孔，百般讨好地来试图谈合作，价格一再拔高，待遇一再往上加，尘楚拿乔他们也照样哄着。

尘楚内部，也并不都是和顾夜歌一条战线的，公司内部有不同的派系，林子萱是一派，其他高管又分为两大派三小派。即便是林子萱嫡系且参与制作过《红夜》，与顾夜歌共事过的人，在她低谷时，因为眼见着一腔心血就要因为她一人而被糟蹋，对她心生怨怼，暗戳戳地发牢骚的，也不再少数。——他们当然不会去想，在此之前，他们也是因为顾夜歌，才能拿到那么高的排片。

不去反抗真正的加害者，而抽刃向“损害了自己的利益”的受害者的人，从来不在少数。

顾夜歌没有对这些人动手，一方面因为没必要，一方面因为，他们的确在自己的岗位上，敬业地高质量地完成了工作，也并没有真正地伤害到她，几句言语攻击、牢骚使绊子，对于她所经历的，实在是不值一提。奇奇小说全网首发 .cobr />

但她不做，不代表别人不会做，尘楚并不算大型公司，但内部的勾心斗角，也从未少过。多少人见风使舵看菜下碟，那些曾踩过顾夜歌的，顾夜歌不动他们，自有他们身边人来替顾夜歌出气。

本该升职的被降职、核心部门的被调离、被上司有意地揪着错处扣钱……绝不致命，但足够让他们烦恼。

做着这些事的，甚至都未必有“自己是在讨好顾夜歌”的觉悟。他们只是顺从本能行事。

这与当初《红夜》与大佬的电影撞档，吃掉大量的排片，大佬并不计较，但业内却有无数人在给《红夜》使绊子，本质上是一样的。

帮顾夜歌出气的很多人觉得自己是为了正义，而那些人觉得，自己是为了情怀。

“你真的不接？”沉稳的女声非常从容，甚至带点看胡闹晚辈的无奈，“夜歌，你知道，尘楚不缺这点钱，但你以后会后悔的。”

顾夜歌在眉骨打上最后一抹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