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的，否则她不会如此的，暴躁。

“一个能带来灾难的存在。”刘佳欣轻描淡写，给了庞昱一个模棱两个的答案，她不准备进一步详解，他没有接触这个秘密的能力，“一个能控制国家走向的组织。”

庞昱张张嘴，没有说话，他认为刘佳欣是在胡说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他皇帝姐夫的，谁能左右皇帝的决定

嗤笑一声，刘佳欣捡起一根树枝丢进火堆。火光在夜间的风中摇曳，把刘佳欣的脸隐藏在模糊的黑暗中。她幽幽的语气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听起来多少有些阴森，“你听说过安史之乱吗”

“那是我爹和我二姐给我讲过的最混乱的故事。”庞昱回忆了一下当年他听过的两个版本的历史故事，斟酌了一下对刘佳欣道，“我爹说安史之乱归咎于安禄山和史思明的狼子野心，我二姐说安史之乱的罪魁祸首是名为九天的组织暗中推动。”

“你姐姐跟你提过这个”前所未有过得震惊袭上心头，震惊的情绪擂鼓般震击着刘佳欣的神经，她深吸几口气，控制她的声音不要暴露她的情绪，“她知道九天”

庞昱闷闷的应了一声，因为回忆起逝去的亲人而伤感，“二姐跟我讲了许多史书上没有记载的故事，包括许多详细的故事。”

“抱歉。”刘佳欣对庞昱说道，生者回忆逝者是一种折磨和负担，一些人依靠回忆生活，变强，但更多人选择逃避。

庞昱岔开了话题，他不想继续下去，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们连夜走是因为九天你跟九天有仇”

“我的师父因为九天的斗争成了师门的叛徒。”刘佳欣愤恨的把手里的树枝掰成几节，这是当年她用托恶人谷的朋友打探出来的线索串联起来的，结果无不指向九天的内部斗争。

“那是个悲剧。”庞昱小心翼翼的选择措辞，怕惹刘佳欣生气他倒霉，“你一个人能对抗他们吗”

“有些时候有些事，不需要理由。”刘佳欣不想把话题继续下去，她想一个人静静，“你去睡吧，今天晚上我来守夜。”

“听你的。”庞昱没有反对，乖乖去睡觉。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刘佳欣听到了庞昱的呼噜声，她捡起一些枯草和树枝扔进火堆让它燃烧的更旺了一些。

从怀中掏出一个草纸本和一根用纸绳绑起来的铅制笔，刘佳欣靠的离火堆近了些，想借助这微弱的光写点什么，脑中混乱的思绪让她无从下笔。

思来想去，刘佳欣叹口气，把笔和纸放在一边，思考自己是不是因为突然发现九天这个恶心的组织还存在乱了方寸

答案是肯定的

刘佳欣不否认当年的九天君中有好人存在，但凭借这种所谓高高在上的身份就能随意地操纵天下众生的性命如同儿戏这种人是刘佳欣最为不齿的

就拿祁进来说，连掌教师叔都未曾承认并把师父列为纯阳叛徒，他祁进在这件事情上是蹦跶的最欢的。

虽然后来祁进当年作为凌雪阁杀手犯下的累累罪行被公之于众，但这代价却是以二师姐谢岚的牺牲换来。

鬼影小次郎假扮师父引得神策军对无辜的静虚弟子下手，刘佳欣把他们斩尽杀绝之后有了一个想法。

比起不知身在何方的师父谢云流，不如让自己变得让人闻风丧胆，成为一把悬在所有想对静虚弟子下手之人的利剑，动手之前先想想后果

哪怕是李隆基想对静虚弟子不利，她也照杀不误

抱着这个想法，刘佳欣毅然踏进了恶人谷，在之后的十多年里但凡让她知道有人对静虚弟子做了什么恶事，皆难逃一死

她刘佳欣不是什么智者，这种事情怎么简单怎么好。哪怕她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模样，无愧于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