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煜狠狠一闭眼，松开捏成拳的手，十指紧紧绷直，深吸一口气。

“我选第一条，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那人眼光一亮，眉毛一挑，“你这算是，至死不渝，身先士卒吗？”

“别废话！”佐煜强压心中的愤怒与不可言喻的恶心，“迎男而上”，做出一副娇羞状，靠近那人，修长的十指翘成一朵兰花，若即若离的轻抚过那人下巴,另一只手搭上他浑圆的腰。

“王潇潇，你是不是想要......这样！”

王潇潇颤栗着，双眼眯成一条缝，正当此时，佐煜兰花指徒然往下，扣住了他拿着匕首的手，眼疾手快，另一只手紧随其上，一把夺下王潇潇手里的凶.器。

王潇潇措不及防，一慌神，抓着佐煜的手，狠狠把他往怀里一带。

“臭小子，想耍我！”

争执间，匕首刀刃面向佐煜，佐煜被他猛的一拽，撞在他满是脂肪的大肚腩上，“噗”一声，匕首应声没入小腹，鲜血狂涌，甜腻的血腥气息顷刻间沾染了二人的衣物。

二次被乙.醚迷晕的傅笙染，再睁眼，便看到了这血淋淋的一幕。

三个人同时呆愣住，王潇潇没想到自己会真伤了佐煜，佐煜没想到自己抢夺过来的匕首会没入自己腹间，而傅笙染，整个人僵硬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随即凄凉一声爆喝。

王潇潇和傅笙染异口同声：“佐煜！”

佐煜弯着身子，他捂着没入腹间的匕首，鲜血从他指间溢出，修长的十指被浸染得可怖。他吃力的看向傅笙染，他的姐姐，安然无恙。

“姐姐，我......没事。”

“佐煜，佐煜！”

手脚被绳索束缚，傅笙染试图起身，又重重跌落回去，她匍匐在地，狼狈的向佐煜爬过去。佐煜的脸，冷汗直流，细密的汗珠顺着他额间滑落，凝成一滴，雨水似的悬在他高挺的鼻尖上。

“佐煜！”

傅笙染的魂魄惊得失了大半，佐煜垂眼看她，声音渺茫，“姐姐，你......没事，就......好。”

痛感强烈，佐煜无力支撑，终于，重重摔倒在傅笙染面前，积年的灰随着他落地的重量，扬起一层厚重的扬尘。

“求求你......”傅笙染吃力的往王潇潇脚边挪了挪，“佐煜他快不行了，求求你，叫救护车来吧，求你......”

傅笙染泣不成声。

王潇潇颓然坐了下去，一屁股，又一次扬起了一片灰尘，虚弱中的佐煜被呛咳出声，吐出一口红色骇人的血。

“姐......你别求他，我......没......事。”

“啊——啊——啊——”王潇潇疯了似的，看着心心所念的人被自己所伤，一时间失了神志，转而向傅笙染，“贱.人！都怪你！”他往傅笙染小腹重踹一记，“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贱.人！贱.人！！”

王潇潇撕心裂肺，每喊一声，脚就重重往傅笙染身上爆踢一记，傅笙染紧抿着唇，压住闷哼，生生受着。

“别......伤她，王潇潇，你说什么......我，答应你......就是。”

佐煜颤巍巍伸出手制止王潇潇，那只可怖的血淋淋的手，魑魅似的落入傅笙染眼里。

王潇潇伸手抓住那只手，声音颤颤，“你要死了......你要死了......”

佐煜置若罔闻，傅笙染的脸，靠近唇角处，一条割裂的红色堪堪破坏了她精致的面容，那条已经半结痂的刀疤，带给他的疼痛，好像远超过自己所受的伤。他看向王潇潇，“拜托你，别......伤......她。”

深夜空旷的大地，一辆小车飞也似地从高架桥上疾驰而下，骆卿两手紧握方向盘，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手机定位就在前面两百米处，骆总，要不还是等警察来再做打算。”李密紧抓着扶手，骆卿油门踩到底，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眼底血色可怖。

“恐怕来不及。”

强烈痛感之下，佐煜晕了，傅笙染和王潇潇，又是异口同声的爆喝。

“佐煜——”“佐煜！”

泪，打湿了炭黑般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