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大个人类，你老眼昏花吗？看不出来吗？”

老头摇头笑了一下，忽然惊叫道：“握草，这是什么鬼，握草，这特么是谁的尸体这么大！”

付青衿哭笑不得，是自己高估了这个老头吗？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对老头道：“糟老头，我知道在追光者协会那里是你对我动的手脚，小爷也不想招惹是非，不然你早就死了！现在没工夫搭理你，我走啦！”

付青衿转身就要走！

老头的眼睛蓦然亮起，他开眼了！

付青衿感觉情况不对，严阵以待地质问老头：“糟老头，你要搞我？”

现在的他经过一场剧烈的战斗，消耗巨大，很难去应付一个高深莫测的老头！

可是老头没有动手，只是开了眼，扫视着付青衿，微微笑道：“你一直开着眼，不会累吗？”

“要你管！”

老头意味深长地道：“你是控制不了，对吧！”

付青衿心里一惊，一时无言以对，他到底是猜的还是真的知道呢？

老头继续说：“你还吞食了一个冰属性夜兽的元灵，根据你那块鳞片，我猜测，是冰龙一族！”

付青衿立马转过身来，惊讶地问：“你知道鳞片的来历？”

老头笑了，仿佛很满意付青衿的这个反应：“但是为什么一只兽王级别的元灵，只能寄居在眼睛？”

“我……我不知道啊！”

付青衿知道眼前这个老人掌握了很多自己并不知道的信息！

“所以你觉得，自己是人类还是夜兽？”

付青衿回忆起身为人类受到的压迫，还有自己吃食兽心的那副狰狞面目，一时语塞：

“我……我不知道！”

“身为人类还是身为夜兽，是不是那么重要？”

付青衿又想起为护一族而甘愿当诱饵牺牲自己的黑色夜兽，心里仿佛也放下了人类与夜兽的定义！

微微释然道：“没那么重要！”

老头这会继续说：“你用一个代价接受了白狼王的元灵，是吗？”

付青衿这时候耳边不断地响起那群追光者面对自己的时候，嘴里喊的便是白狼王，而叶轩手里那个似曾相识的黑色小球，像极了那个小石果，那个是元灵，是白狼王的元灵！

那个代价，舍弃光明的人，才能看破黑暗！

他顿时明白了，顿时清楚了，那些自己不曾注意的细节，那些自己曾疑惑的话语！

他释然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