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梦里，伴生情花能限制她的程度，是有限的。

破碎的空间，演绎了凌紫越在这里十年以来的生活。

原来，他是爱她的，很爱很爱。

不知不觉，眼泪打湿了脸颊。

心脏的位置传来钻心蚀骨的疼，伴生情花，终究是不许她有情。

她想多待一会，多感受下那种痛。

“紫越，即使发生了那么多事，即使身体忘了怎么爱你，可我的意识，还是从未忘记过爱你。”

苏陌魂他们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凌紫越看着她眼角流下的泪，心疼的连呼吸都是痛。

他心翼翼的伸手擦掉她的眼泪。

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耳鬓斯磨。

“霜儿，我醒了，原谅我好吗，就这一次。”

越，心越疼。

他知道，等她醒来，他连拥抱，都是奢望。

她是那么恨他。

不，她对他，连恨都没有了。

她已经绝情到连三生河水都奈何不聊地步。

他知道，自己把她擅太深了。

才会让她在一夕之间，从那个爱笑，眼里有光的女孩，变成了如今波澜不惊，沉默不语的样子。

一滴一滴的清凉滴落在白芜霜脸上。

她在意识里，摸了摸脸颊。

除了凉，还有疼。

她转身，飞出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凌紫越正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他的眼泪很苦，很涩，很酸。

她知道他的疼，他的悔，他自以为是的责任。

偶尔，她也会疼。

然……

自从她选择了伴生情花拿到七星草的那个夜晚开始，她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她又变成了那个万物淡然于心，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白芜霜。

她没有推开他，只是冷冰冰的一句，“抱够了吗？”

凌紫越手中的动作瞬时僵硬，她醒了，她又要走了吗？她不要他了。

他颤抖着声音喊，两个字，已然用尽所有的力气，“霜儿。”

“嗯。”

“我爱你。”

他想，至少，她能记得，他过，他爱她。

“这句话，永远不会过期。”

她淡定起身，眸子里的冷漠，没有一丝爱恨，不发一语，转身离开。

“霜儿。”

凌紫越刚醒，睡了十年，身子虚弱无力，连站起来都费劲。

他还是义无反顾，站起身，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能不能别走？”

身体摇摇欲坠，脑袋的眩晕感很强烈，感觉随时都会再次晕过去，他却不愿放手。

这辈子下辈子，他都不想再放手。

可她，再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他的力气，又哪里可以匹敌白芜霜。

白芜霜只是轻轻一用力，连手都不曾动，他便被弹开。

没有回头看一眼，她打开门，门外的几人拦着她。

她冷眼一暼，“都活腻了？本尊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霜儿。”苏陌魂上前一步，“紫越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原谅？呵呵，做了就是做了，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无所谓原不原谅。”

话落，磅礴的妖力震开所有人，刹那间消失。

众人被震得重晒地，她的修为，越来越恐怖了。

凌紫越失魂的看着，她走了，她还是走了。

既然要走，为什么要唤醒他。

没有她的世界，他宁愿永远睡下去。

噗……

冥乐坚持不住，猛咳了一口血……